“荒唐!”年君姚蹙眉,此事他萬萬不會同意。
錦書和鶯歌若共侍一夫,論女子手段,錦書絕不是鶯歌對手,他也不可能讓錦書受此委屈。
雁回都不將此事放在心上,於他而言,這不止是荒唐,更是不可能之事。
楚鶯歌和楚白靈雖都是他的表妹,白靈性子有點孤僻的,不愛親近她,也不親近楚飛霜,倒是楚鶯歌從小嘴甜,討人喜歡,也愛和錦書爭寵。
上一次他在年家花園裡,已明確拒絕了她。
“她那麼美,你心動嗎?”錦書雙手托腮,漫不經心地問。
雁回深知她不懷好意,豈能如她所願,“你更美。”
年錦書,“……”
年君姚,“……”
這話說得情真意切,竟無一點虛假。
年君姚說,“大哥也覺得你是最美的姑娘。”
在他心裡,年錦書比任何女子都美貌,就算不是親妹妹濾鏡,他也不喜弱柳扶風的女子,更喜歡年錦書這樣明豔靈動的美。
年錦書第一次聽大哥誇她,喜上眉梢,“真的嗎?”
“真的!”年君姚寵溺地捏了捏她的臉頰。
雁回冷著臉,他誇她時,怎就不見如此開心?
這兄妹過分親密!
“你若喜歡旁人,我就……”年錦書眯起眼睛,比了一個殺人的手勢。
雁回說,“不會。”
“最好如此!”
年君姚真心覺得自己多餘的,問年錦書,“阿錦,你要不要來和雁回下棋?”
錦書聽出了言外之意,“我沒興致。”
“那就好好觀棋,觀棋不語。”
年錦書,“……”
大哥也太板正,她都不能調戲雁回了。
年君姚和雁回下棋,年錦書目光直勾勾地落在雁回手上,年錦書和雁回其實都發現了,雁回都被她看得耳朵紅了。
“阿錦,雁回的手好看嗎?”年君姚問。
“好看!”年錦書脫口而出。
話音一落,年錦書自己就先紅了臉,心跳得有點快,雁回輕笑一聲,又少許打趣,又有幾分縱容,年錦書感覺耳邊被什麼東西掛過,紅了一片。
那些激烈的,沸騰的,又壓抑的東西,悄悄地突破了冰封的城牆,冒出了一顆嫩芽來,彷彿要在寒冰中生根發芽,長成參天大樹。
年君姚逗著她,“哥哥的手好看嗎?”
年錦書掐掉心中長出的嫩芽,她哥的手也很好看,纖長,筆直,有力,大抵醜有各種醜法,可美人都是相似的,手都生得好看。
“好看!”
年錦書跳下暖榻,“哥哥,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書房,彷彿被踩到尾巴的貓似的,驚慌失措。
年君姚白子落在棋盤上,輕笑說,“一朝得償所願,雁回,說不定一言成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