綽號老四的青年躺在地上,愣是掙扎了半天,也沒爬起來。
這還是陳默僅憑肉身,沒有動用真元的結果,不然的話,他早就死過一萬次了。
趙飛眼睛眯了起來,他開始相信黃毛青年的話了,眼前這小子的確有點邪性,老四的噸位擺在那,他自負年輕時也力氣過人,但也做到不抬手擲人的程度。
看來這少年不是練家子,就是天生神力。
不過即便是這樣,趙飛依舊沒有將其放在心上,打打殺殺幾十年,什麼樣的場面的沒見過,曾經也是有個練過幾年武的傢伙去他的地盤砸場子,打傷了他幾個小弟,結果又怎樣呢?
還不是被他依靠車輪戰術拿下,挑斷了手腳筋,扔進海里餵魚,在他的地盤裡管你是誰,通通都得給我趴好了!
趙飛命令兩個手下,將躺在地上站不起來的老四攙扶起來,自己則慢悠悠的走過去,打算會一會這少年。
走進一看,他才發現這少年真的很狂妄,他途中故意弄出一些動靜,但這少年像是沒聽到似的,依舊老神在在的閉著眼睛。
“裝比要有裝比的實力,不然容易裝比不成反被幹。”
趙飛不屑的想道,他始終認為眼前這少年是在虛張聲勢。
“小兄弟,我叫趙飛,熟悉的朋友有叫我飛哥的,也有叫我小飛的,CN區這一帶酒吧,ktv,洗腳城都是我的場子,不知道小兄弟叫什麼?”
無論心裡怎麼想,趙飛臉上始終笑眯眯的,報上自己的名號,他相信只要對方去過夜店酒吧之類的,一定聽說過自己的事蹟。
來的路上他本來已經想好怎麼炮製對方了,但看到陳默的年紀和力氣後,他突然改變了主意。
像他這種半黑半白,始終遊離於灰色地方的人,最喜歡的莫過於還未成年,十六七歲的學生,有些他們不便出手的事情,完全可以交代給對方處理。
即便是出了事,責任也要小上很多,最多在花點錢,然後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所以趙飛起了收納之心,無知一點沒關係,可以慢慢調教。
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眼前的少年嘴角勾勒起嘲諷的微笑,始終閉著眼睛,平淡的說道:
“飛哥?沒聽說過。”
“至於我的名字嘛,你還不配知道。”
狂妄!無比的狂妄!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趙飛的臉色瞬間難看下來,陰惻惻的說道:“小子,年少輕狂是可以,但太狂了可不行,容易踢到鐵板!”
“鐵板?”
陳默這時才睜開眼,歪著頭,想了想才說道:
“你是在說你嗎?”
看著眼前少年認真的樣子,趙飛感覺受到了奇恥大辱,胸中火氣蹭的冒出來。
他深吸一口氣,朝身後的十幾個社會青年揮了揮手,冷聲道:“上,給我弄死他!”
一群社會青年頓時獰笑著衝來,舉起手中的鐵棍砍刀,劈頭蓋臉的衝過來。
“小子,這是你自找的!”
“裝逼一時爽,全家火葬場……”
黃毛青年捂著臉躲得遠遠的的,半邊臉至今還火辣辣的疼,眼神中流露出快意的神色,彷彿看到陳默被打的遍體鱗傷的躺在他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