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巨大的城堡式建築,通體用粗糙的花崗岩條石砌成。作為塞拉摩要塞的指揮部,這座城堡看上去非常的繁忙,不時有行色匆匆的傳令官從這裡走去,被派往要塞的其他地方。
在和門口的衛兵交談了幾句以後,迪亞戈被允許進入了堡壘。其他人則留在了外面,包括關海法在內。
迪亞戈意外的發現,和他同乘自訊號的另外一位貴族洛伊詹戈洛德沒有跟來。他估計,這個排場很足的貴族可能是要休整一番以後才會來報到吧。
和迪亞戈的用來居住的城堡不同,這座專門用作軍事用途的城堡窗戶很少,所以內部顯得有些昏暗,但是牆壁上的鐵環裡插著的火把熊熊燃燒著,帶來了一些光亮。迪亞戈跟在衛兵後面,往上層走去,沿途曲折的樓梯,森嚴的守衛,包著鐵皮的橡木大門,都在敘說這是個多麼難以攻克的地方。
衛兵在三樓的一間大廳外停了下來。
“西部荒野的迪亞戈阿斯納爾子爵前來報到。”他對站在大廳外的衛兵介紹道。
“好的,請稍等。”那個衛兵簡潔的回答道,他看了一眼迪亞戈,轉身走了進去。
過了幾分鐘,他又從大廳裡走了出來。
“弗塔根公爵閣下請您進去。”他禮貌的說道。
迪亞戈頷首致謝,向門內走去。走過一個短短的甬道,一座簡樸的大廳出現在他的面前。大廳的正中擺放著一張巨大的橡木桌子,桌子周圍站著幾個人。迪亞戈一眼就認出了其中的伯瓦爾弗塔根。
“向您致敬,公爵閣下,迪亞戈阿斯納爾前來報到。”迪亞戈走上去,深深的鞠躬行禮道。
“也向你致敬,阿斯納爾子爵。”公爵回禮道,他看了看迪亞戈疲憊的臉色,“看來你們這一路並不順利。”
“如果您說的是前幾天那場風暴,的確如此。”迪亞戈並沒有過分誇大遇到的困難。輕描淡寫的說。
“雖然我明白你迫切需要一場休息來緩解這一路的疲憊,但在此之前,先讓我們見過普羅德摩爾女士和薩穆爾指揮官。”伯瓦爾側過身,向迪亞戈介紹著站在他身旁的夥伴。
迪亞戈轉過視線。首先看到的是一位性感迷人的金髮女郎,她大概有三十來歲很少有人能確定一個女法師的真實年齡穿著一件束身的紫色法袍,手裡緊握一柄頂端鑲有綠色寶石的法杖。迪亞戈一眼就認出了她是誰。
“向您致敬,女士,向您在海加爾山取得的偉大勝利致敬。整個艾澤拉斯都將銘記您的犧牲與付出。”迪亞戈滿懷敬意的行禮道,雖然他對於這個女人的為人之道頗有微詞,但對於她取得的成就和對艾澤拉斯的貢獻卻心悅誠服。
吉安娜普羅德摩爾並沒有說話,只是微笑著向他釋放善意,迪亞戈沒有在那雙平和而友善的漂亮眼眸中看到任何不被理解的孤獨與疲憊她經歷了太多的痛苦與折磨,早已學會了如何隱藏自己內心深處的感情。
在她身後,是塞拉摩要塞的指揮官薩繆爾將軍,他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膚色因為常年的風吹日曬而變得黝黑。他穿著一件繡有金色船錨的白色戰袍,面容堅毅。精神奕奕。
“我聽說過你,年輕人,你和溫德索爾一起喚醒了伯瓦爾,還趕走了奧妮克希亞,”他朝著迪亞戈讚賞的點了點頭,“我得說,乾的棒極了”
“好了,來這邊看看,”伯瓦爾向著迪亞戈招手道,他指了指桌面上攤開的那幅巨大的地圖。“然後告訴我你的看法。”
迪亞戈走上前去,看到那是一幅塵泥沼澤的地圖,但這幅地圖畫的並不詳細,上面只標註了從塞拉摩港到貧瘠之地的道路兩側的地形。而南部地區的情況則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