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危機已經解除,隊伍裡還多了個新鮮**的薩滿祭司,但是迪亞戈還是派出渡船,把對岸伯加德帶領的兩隊人運了回來。
『『大人,您剛才真是太厲害了,簡直就是聖靈附體。”伯加德一上岸,就激動的喊道,但這個軍人出身的前傭兵實在是不擅長拍馬屁,來來回回也就這麼幾句讚美之詞。
剛才他們在對岸看著這邊打的火熱,卻幫不上什麼忙,簡直心急如焚,要知道,這可是加入大人麾下的第一戰,對手又是豺狼人這種出了名的慫包,立功露臉的機會就這麼眼睜睜的錯過了,怎麼能不讓人心急火燎啊。
有那麼一刻,伯加德甚至連命令手下脫下沉重的鎧甲,輕裝泅渡回來的心都有了。
但令人沮喪的是,還沒等他下這個命令,對岸就已經解決了戰鬥,領主大人一個人就搞定了半數豺狼人。
好了,好了,準備一下,瑪斯雷帶布洛姆這隊人過河去對岸,我們得抓緊時間渡河了。”迪亞戈制止了他蹩腳的拍馬,說道。
是的,大人。”伯加德用力的行了個軍禮,大聲說道。但就在這時,恢復了一些力氣的豺狼人薩滿突然插了一句。
大人,我想我或許可以幫助您過河。哦?”迪亞戈回過頭,饒有興味的看著他。
不過我現在還不能施展那個法術,因為我太虛弱了,得等到明天恢復過來才行。”豺狼人有些抱歉的說道。
不得不說,力量使人自信。成為一個薩滿之後,範高雷說起話來也流利多了。
不再像以前那麼畏畏縮縮,膽小怕事,居然還有膽量賣個關子了。好的,我們有的是時間,不差這一晚。”迪亞戈痛快的說道,實際上,他已經大致猜出了豺狼人要施展的那個法術——薩滿法術本來就不像法師的法術那麼種類繁複,花樣繁多,只擅長水系法術的範高雷會的就更少了。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但迪亞戈還是命令伯加德再次圍起車陣——雖然豺狼人已經被嚇破了膽,但誰能保證他們不會殺個回馬槍呢?
要知道,迪菲亞兄弟會這個幕後黑手可是還沒有露頭呢。不過今天這些雜活兒大都是馬伕和夥計們在幹,護衛隊員們被派出去在森林裡清理殘敵,但是他們幾乎是空手而回,豺狼人逃命的本領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高。
當夕陽沉向西部荒野一望無垠的地平線時,廣闊的天空漸漸變成了銀灰色,低沉的煙雲和灰色的暮靄交融在一起,像是給天空籠上了一層淡淡的輕紗。
枯黃的野草和稀疏的灌木鋪滿了遠方的大地。呈現出一派西部荒野特有的蒼涼與蕭索。
這種寬曠開闊的景象在林木茂盛的艾爾文森林時可是看不到的。雖然才是初春,但在溫暖的南方,剛一入夜,河岸邊的小蠓蟲就開始活躍了起來。
成團地嗡嗡飛旋。布穀鳥和夜鶯在河邊的樹林子裡,不停地鳴叫著,雖然有些聒噪。
但卻讓人感到一陣安心。天色漸暗,營地裡生起了一堆堆篝火。各式各樣的肉湯在篝火上燒的滾沸。
散發出一陣陣濃香。由於取得了一場大勝,商隊的馬伕、夥計、商人都興高采烈的大聲交談著。
歡快、踏實的氣氛油然而生。但在白天的戰死的豺狼人屍堆旁,豺狼人薩滿卻在不停地忙活著。
雖然還有些虛弱,但範高雷還是求著幾個護衛隊員幫忙,把還沒斷氣的四、五個豺狼人從屍堆裡拖了出來。
護衛隊員對此倒很是配合——誰還沒個頭疼腦熱、倒黴受傷的時候啊,水平再差的薩滿都是能幫上些忙的,尤其是一直踅摸著給隊伍裡增加一個治療者的矮人布洛姆,對此更是熱衷。
這些豺狼人被一排溜擱在營地的一旁,範高雷就忙活開了。迪亞戈過來看了幾眼,也就由他去了。
對於同族的惻隱之心,不光是人類,艾澤拉斯的其他種族中同樣存在,並不鮮見。
這是一種美德。給哼哼唧唧的豺狼人傷員做了一番簡單的清創包紮之後,範高雷把那根不知道從河底什麼地方摸出來的圖騰柱插在了地上。
幾句簡單的祝禱之後,一圈氤氳的淡藍色水元素能量從圖騰上向四周擴散開來。
這一圈柔和的能量如同波紋一般向四面八方盪漾,一波接著一波,幾乎覆蓋了整個營地。
即使是沒有受傷的人們,也感到一陣愜意,勞累的一天的疲乏、痠痛也不知不覺間漸漸的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