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雪還在下,那些白色的雪話落入火焰裡,表現出一種水火不容的奇妙感覺。那些雪人也的的確確怕火,當火焰圍繞在司空羽分身,身邊的時候,那些雪人的的確確不怎麼靠近了。
此時那些燃燒著火焰的司空羽分身一起出擊,他們有的出拳,有的出掌,還有的一記飛踢,在一分鐘都不到的時間裡,已經毀掉了四五個雪人。
此時在四葉草咖啡館。
錢文看著鏡子裡的景象也不禁感嘆道:“這傢伙真是強啊。”
但是此時的李乘風卻皺起了眉頭,他問道:“這些雪人有多強?”
唐承宇說道:“大概武尊初階的境界。”
李乘風說道:“那並不強。”
唐承宇說道:“是的。”
李乘風說道:“這個訓練強度其實不夠對嗎?”
唐承宇說道:“是的。”
此時汪零露突然驚訝道:“這麼強的強度還不夠?”
唐承宇說道:“對於別人來說夠了,但是如果是去應付那一幫人不夠。”
錢文問道:“他們真的有那麼強嗎?”
唐承宇說道:“是的。”
李乘風說道:“你怎麼會知道,你跟他們交過手?”
唐承宇搖頭,說道:“沒有。”
李乘風看著吧檯後面的唐曉芙眼神中露出了掩飾不住的驚訝,說道:“難道唐女士和他們交過手?”
唐曉芙說道:“沒有。”
唐承宇說道:“和他們交過手的人已經去世了。”
唐承宇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明顯沉重了很多,眼神中也露出了一絲掩藏不住的悲哀。
李乘風小聲嗡嗡了一聲:“抱歉。”
唐承宇說道:“沒事。”
此時的雪地裡還有兩個分身,和一個雪人,和司空羽的本體。
勝利就在眼前了,只要打到那個雪人司空羽就成功了。
那兩個分身全身都冒著火,看上去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而反觀對面的雪人,它就站在哪裡傻乎乎的,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小孩子在大雪天裡推出來的一個普普通通的雪人。完全沒有什麼特別的。
但是那兩個分身並沒有取得最終的勝利,他們並沒有打敗那個雪人,就自己消失了,消失在這白茫茫的雪地之中,就好像他們從來就沒有來道過這片雪地一樣。
而司空羽這個本體也倒在了雪地裡,他感覺他的身體就像是一個水池,真氣就是池子裡的水,而那十幾個分身就像十幾個水管把水向外排出,但是向外排出的水管有十幾個,而向裡輸入的水管就只有一個,所有排出的多,輸入的少,所有在打到最後一個雪人的時候這池子裡的水被用光了。
司空羽此時此刻躺在雪地裡,他知道他沒死,他能感受到他的心臟在跳動,但是他也在倒下的時候感受到了刺骨的寒冷,這種寒冷甚至比剛開始的時候那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入侵他腦海的時候,比他痛的受不了躺在雪地裡打滾的時候還要冷。
他聽的見從他耳邊刮過的風,想伸出手去把自己的耳朵給捂上,因為他感覺那些風就是從他耳朵裡灌進去,在傳到他的全身,每一根血管,每一根骨頭。
所有他感覺只要把兩隻耳朵捂上風就進不來他的身體,只要風進不來他的身體,那麼他就不會冷了。
但是他不能捂住耳朵,因為他的身體已經使不上一點力氣了。此時的他感覺自己就像雪地裡殘破的雕像。被風吹雪打,但是自己卻一點都不能動,一點都不能反抗。
此時四葉草咖啡廳。
唐曉芙說道:“可以了吧?”
唐承宇點頭說道:“去把他弄出來吧。”
唐曉芙說道:“我去。”
唐承宇點點頭。
唐曉芙又一次輕輕轉動了一下她身後酒櫃上的空瓶子,然後酒櫃又一次從中間分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