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徹說道:“你真認為我寫的好。”
賀佳敏拼命點頭道:“好,很好。”
張徹在這一刻他心中的恐懼完全消散了,此刻他心中只有一個人,一個女孩,那個女孩微笑著看著他。
在這一刻好像這世界上的一切全都不復存在了,這個世界上只剩下他和他面前的這個女孩。
此時賀佳敏站了起來,慢慢的向他走過去。
【賀佳敏】
我叫賀佳敏是一位心理醫生,現在我正在一個房間裡,房間裡有一張桌子,一張床,和兩把椅子。
房間裡除了我還有一位是我的病人,他叫張徹。
一開始見到他就覺得他很特別,來醫療帳篷的不是斷腿就是斷腳,最少也斷了幾根手指,或沒了一隻耳朵。唯獨他沒有少什麼。
身上有輕微的刺傷,但也是兩三天就好了。但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心裡的創傷,這估計很久很久都無法痊癒。
我也在別計程車兵空中聽到的他是一個特別英勇計程車兵,一個人就可以在一瞬間殺掉十個人。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場景,我這個女流之輩可不敢想象。
但是我認識的他卻不是這樣子的,他的雙眼裡並沒有我想象的殺氣與堅定,反而透露出一種脆弱與無助。簡直就像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不能受一點點傷害,哪怕任何輕微的傷害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他說話時聲音很小,簡直就像是一個要讀書考取功名的書生,一點都不像是一個殺過人計程車兵。
現在我在他家,在他房間裡。
他寫出了一首詩,或者說把他心中的恐懼化成了一首詩。
我看到這首詩,總感覺他是紅色的,用血寫成的,就好像有許許多多人的靈魂圍繞著他,想把他拉入地獄,拉入那無底的深淵。
詩中透露出恐懼,暴力,與無助,都遠超了我的想象。
不過除此以外,我不知為什麼被這首詩所吸引。
我又在不經意間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依舊散發著恐懼與無助。
在我看著他的時候,我的臉龐已經開始發燙。
我在心中不停的問自己:“我愛上他了嗎?我愛上他了嗎?我愛上他了嗎......”
我想對他說的話在話到嘴邊的時候卻變了,我說道:“你再寫一首詩吧,給我寫一首。”
【張徹】
離那個夜晚已經過了兩天。
但我還是忘不了那丫頭,或者說,我的主治醫生。
她微笑著看著我,耐心的聽我絮絮叨叨。而我就像是一個瘋子一樣,一個充滿著恐懼的瘋子。
但是在兩天前的那個晚上,我看著她,燭火照耀著她的臉。
她把我寫在紙上的那些胡言亂語燒掉,在那一刻,或許是一種錯覺,我感覺心中確實釋然了很多。
我記得她對我說的話:“你再寫一首詩吧,給我寫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