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夜,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
司空羽正坐在床上用周天大法催動這自己體內那少的可憐的真氣。他腦海裡一直完全不受控制的回放著冰原白狼撲向自己的場景,如果不是李乘風不顧一切的擋在了他的面前恐怕他現在早就沒命了。
他感覺他自己就是個累贅,一個徒增負擔的累贅。
所有他拼命的運轉周天大法,希望自己的真氣能夠提升一點點,哪怕一點點也好。
但是每一次提升的真氣又會被身體裡的神秘力量給吃掉,就這樣司空羽不停的練,而他身體裡的那個力量就像是一個無底洞不停的吸收掉他的力量。
直到司空羽將身體裡的力量運轉到八十八個周天,司空羽實在是沒有力氣了,他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滿頭大汗,胸膛不停的起伏。
司空羽在心中暗罵道:“你他媽的就知道吃。”
說完這句話他就沉沉的睡去了。在睡夢中,他又一次夢見了,他的父親和母親。在一片陽光明媚的草地,他的背後是豪華的宮殿,是他原來生長的地方。
第二天,在一場來的快,去的也快的暴雨之後,太陽又一次慷慨的散發出了他的光芒。
司空羽起床,刷牙,洗臉,吃早飯。
在吃完早飯之後他繞著崗寨走了一圈,他又試圖去對話他身體裡的那隻黑龍,但是他身體裡那隻高傲的黑龍鳥都不鳥他。司空羽也只好就此作罷。
司空羽找到李乘風,李乘風此時此刻正在喝茶,李乘風本來想喝酒的,但是無奈因為戰鬥受了傷所以他只能喝茶。
司空羽在桌子邊做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司空羽喝了一口茶問道:“你的傷怎麼樣了?”
李乘風道:“好多了,大夫說最多兩個月就好了。”
司空羽點點頭,又啜了一口茶。
李乘風道:“你好像有心事?”
沉默,漫長的沉默。
司空羽沒有說話,李乘風也沒有勉強他。
司空羽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茶,他好像把茶當作了酒,他想用茶把自己灌醉。
司空羽在喝到第三十五杯的時候說道:“我會不會永遠都是這個樣子啊。”
李乘風說道:“不會。”
李乘風把不會兩個字說出口他就又一次沉默了,因為他突然感受到了這兩個字的蒼白無力,也感受到了自己的無能為力。
司空羽沒有說話,他又喝一杯茶,然後運轉起周天大法。
這回他運轉了三十三個周天。
然後他停下了問道:“我們下一步怎麼辦?”
李乘風說道:“張鴻已經貼出了招募令,我們打算擴充軍隊。”
司空羽點點頭然後走了出去。
今天的很暖和有一種讓人昏昏欲睡的感覺。
他抬起手碰巧看到了手臂上被她咬過的痕跡。那個本來在心裡有一些模糊的身影,在一瞬間又一次變得那麼清晰。
他跑去找劉義,此時的劉義正在訓練這新招募計程車兵。
只見劉義大喊了道:“一!”
那些士兵就大吼著把槍往前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