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司空羽已經氣喘吁吁,他看了看司馬妙音,他知道她的脾氣,現在怎麼說都沒有用的。
司空羽明顯能感受到自己的恐懼,那在心裡,如一隻野獸,壓抑不住的恐懼。
許興此時就站在那兒沒有動,微涼的晚風吹動著,兩鬢的頭髮被吹動的輕輕飛揚。
突然間他又抬起雙手,一瞬間酒館裡所有的桌子,都向這邊飛了過來,砸在了司空羽他們的頭上。
當然司空羽和司馬妙音也不會被普通的桌子砸死。
只見他們身形飛掠,一個向左,一個向右,並且兩個人的速度都不慢。他們一個攻左,一個攻右,並且用的全都是殺招。
面對這種招式許興不退反進,只見他猛的雙拳打出。這只是平淡無奇的一招,沒有任何變化,而這樣的一招也理所當然的被他們躲過了。
但下一刻他們就害怕了,因為許興手上已經拿著兩條桌子的退。
他現在手裡已經有了武器,雖然只是兩條桌子腿,但是司空羽和司馬妙音都知道,這兩條桌子腿在他手中就是刀,就是劍,就是兩把可怕的武器。
一個高手,一草一木,皆可為刀,皆可為劍,皆可為武器。
許興揮舞著兩條桌子腿,擋下了司空羽和司馬妙音所有的進攻。
司空羽和司馬妙音根本打不到他,不僅打不到他還要防著被他打到,如果被打到了,哪怕只是一下都有可能一命嗚呼。
那兩條桌子腿並不是什麼神兵利器,只是兩根普通的木頭,做成的兩條普通的桌子腿,但是這兩根桌子腿已經被注入了真氣,所有這兩根木頭無論是誰,都不能小視。
司馬妙音與司空羽猛的往後退,只聽司空羽說道:“走!”
司馬妙音與司空羽趕緊身形展動,如同一陣風一樣溜了。
司空羽其他的東西都不怎麼樣,但若說是逃跑的速度,絕對是一流的。他知道逃跑的速度快沒什麼好炫耀的,但是他更知道如果死了就更沒什麼可炫耀的了。
但是許興的速度也不慢,雖然比司空羽差了一點,但是他本就沒打算追上司空羽。只見他將真氣注入他手中的木頭裡,然後用力擲了出去。
在擲出的同時朗聲道:“姑娘小心了。”
聽到這句話司空羽猛的返回,速度竟比那擲出的木頭還快。
只聽“噗!”的一聲司空羽猛吐了口血,木頭扎進了他肚子裡。一瞬間他眼睛一花,如同一隻斷了線的風箏落了下去。
司馬妙音也馬上跟了下去,眼眶裡的淚水已湧了出來。
她抱著司空羽晶瑩的淚珠大顆大顆的滴落在他臉上。
許興依舊面無表情,緩步走向司空羽。
司馬妙音將司空羽緊緊擁在懷裡,溼潤的眼睛望向許興。心中有恐懼,有悲傷,有對許興這個人的恨意。
她知道她不是許興的對手,但是她知道她不能離開,她不能逃走,不然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只見許興走到司馬妙音面前,手刀猛地劈下。司馬妙音緊閉著眼睛,全身劇烈的顫抖起來。
但是許興的手刀並沒有劈下,他的手刀剛要劈下,他突然感覺有一股力量將他阻止了,他的面前好似有一道牆,他用多大力氣也劈不開那面牆。
一瞬間他感覺到有一股吸力將他向後吸,他的身體好似被定住了。他知道擁有這種力量的人一定是個高手,他也知道他今天是死定了。
他心中並沒有恐懼,做他這一行的本就是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他知道他會死,他知道他遲早會死。
殺人者,遲早也會被別人殺死。
所有他並不恐懼,到不如說他很高興,高興自己能死在一個高手的手裡。
“沒事了哦。”
司馬妙音聽到一個聲音,一個很溫柔,很熟悉的聲音。
司馬妙音睜開眼睛,身子慢慢停止了顫抖。眼淚又一次流了下來。說道:“娘......”
她本來有很多話想說,但是此時卻只能吐出這一個字。
司馬羽川蹲下依舊笑著,對司馬妙音溫柔的重複道:“沒事了哦。”
說話時已經有兩個士兵走過來,拿著擔架把司空羽抬走了。
此時的許興已經被封住了穴道,被五花大綁,全身上下使不出一點力氣。
風依舊在吹,長夜將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