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開始還有一分鐘時,門被人開啟,御北霆才從外面進來。
他穿著一身剪裁合宜的黑色西裝,俊美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身上也散發著冰冷的氣息,整個人給人一種肅殺感。
他徑直走到許牧楓身邊坐下。
看也沒看對面一眼。
從御北霆出現開始,江司宴的目光便落在他身上。
這是他第一次見他。
這個曾經被沈清歡捧在心裡的男人。
也是傷害她最深的男人。
江司宴心裡隱隱冒出一絲怒火,但強大的自控力,讓他將這絲怒火壓了下去。
“現在開始庭審。”
沈清歡的手握得更緊了,甚至緊張得有點發抖。
江司宴站起來:“審判長,我方代表沈清歡女士當年生產時,第一個生出來的孩子御今安……”
江司宴有條有理的將當時的情況闡述出來,並提供了護士的錄音證據。
先證明了沈清歡當初沒有主動拋棄孩子,而且這五年,她也不知道孩子還活著。
江司宴發言完,許牧楓站了起來。
“審判長,我方代表御北霆先生,他曾一直認為是沈女士主動拋棄了孩子,而孩子也確實被拋棄在醫院裡,御北霆先生便主動承擔了撫養義務,養了孩子五年,早已經有了血濃於水的父子情……”
許牧楓也從誤會安安夭折這點出發,先打了一把感情牌,接著又切入到了孩子成長的環境。
從雙方經濟條件來考慮,自然是讓孩子跟著御北霆會得到更好的教育和成長。
御北霆的實力完勝沈清歡。
審判長看著也比較傾向於御北霆。
辯論很快進入一個白熱化階段。
江司宴站起身:“孩子在御北霆先生身邊其實並不能擁有一個很好的成長環境。”
所有人看向他。
江司宴:“據我方所瞭解,除了御北霆先生外,他的家人都不喜歡這個孩子,孩子在御北霆先生身邊遭受過旁人的很多傷害,還有人稱呼他為‘野種’。”
江司宴的話,讓御北霆想到了那張紙條。
到現在,還沒有找出來寫那張紙條的人是誰。
在兩位律師對壘時,御北霆眸光淡淡的看著對面,沈清歡坐在江司宴身邊,她那麼安靜,也那麼信任江司宴。
曾經他也以為,沈清歡回國是為了安安為了他,然而到現在他才逐漸明白,沈清歡心裡已經完全不喜歡他了,這一切不過都是他的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