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權臉上有些不高興,覺得魯肅總是這樣前怕狼後怕虎,根本聽不到建設性的意見,他又問道:“以子敬之意,又該如何,”
“攻城為下,攻心為上,如今我大軍壓境,其心中必然焦慮,莫不如暫時困住合淝,以觀其變,”魯肅道,
“不可,曠日持久,只恐曹操發兵相助,”黃蓋也是主戰派,出列道,
孫權剛要點頭宣佈發兵強攻合淝城,這時,一位身穿青袍儒雅老者出列道:“主公,且聽我一言,”
老者瘦高身材,淡眉細眼,說話不急不慢,穩如泰山,王寶玉捅了捅身邊的太史慈,小聲問道:“這是誰啊,”
“長史張紘,”
“我不記得張昭是這個官嘛,”
“換成他了,”
“這人很有本事,”王寶玉問,
“曾為曹操座上賓,本事了得,”太史慈嘴上這樣說,但語氣裡卻帶著明顯的不屑,
從太史慈的話裡,能夠聽出張紘此人,在隊伍中還是很有爭議的,大概是覺得他曾經跟過曹操,信任度不高,
這邊,張紘表情凝重的開口道:“主公,恕我直言,前番跟那張遼一戰,我方只是險勝而已,還折損了賈華等將士,主公不該孤傲自恃,輕視大敵,那張遼曾常伴曹操身側,耳濡目染,有勇有謀,強攻必然落敗,”
這人也太敢說話了,算你狠,王寶玉暗自佩服,孫權受到了張紘的搶白,臉色頓時大變,舉起手就要拍桌子罵人,張紘挺著胸脯,眼睛都不眨一下,擺出了一幅無所畏懼的樣子,
孫權憋得臉色通紅,最終還是將手放下,悶悶不樂道:“是孤之過也,今後改之,”
太史慈氣不過,出列道:“主公,張紘之言不可信,誰知他心中是否還有曹操,”
“太史慈,你此言何意,我冒死出入曹營,只為江東大業耳,”張紘氣得臉色發青,太史慈分明在說他通敵賣國,
“你是否也對曹操說過此言,”太史慈哼聲道,
“你,血口噴人,”
“二位莫要爭執,”孫權擺手道,
“主公,我有一計,可不必攻城,一舉大破張遼,”太史慈拱手道,
哦,孫權頓時露出了興奮之色,忙問道:“太史將軍有何妙計,但請講來,”
“我手下有一人,名叫戈定,乃是張遼養馬後槽戈獲之兄,其弟在張遼處,屢受責罵,常有怨言,可讓其作為內應,刺殺張遼,開啟城門,舉火為號,我大軍自可輕取合淝,”太史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