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素貞微微一怔，道：“是嗎？”
陳揚神傷，說道：“在我修為還很低弱的時候，有那麼一個小精靈。那時候，她法力高，也就一直在我腦域裡。她幫我了我很多……這一次，你在我腦域裡，讓我法力再次大漲。這種情景和當年倒是很像……”
“陳妃蓉？”黑衣素貞說道：“你跟我說過她，我一直都記得。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像她一樣，願意為你而死的。”
陳揚沉默了下去。
黑衣素貞等了半晌，道：“我跟你開玩笑呢，你生氣了？”
陳揚說道：“當然沒有，只是在想，如果她還活著，該多好。我不需要她幫我，我可以將她想要的許許多多寶貝，丹藥都統統給她。只要她快快樂樂的就好了。”
黑衣素貞嘆了口氣，說道：“每個人都會有遺憾，我有時候也像你這麼想，如果我妹妹她還活著就好。我自己活不活，無所謂了。我那怕永遠沉睡，只要她好好的，那就很好了。可是，這都不可能了。”
陳揚不由感到心疼，他說道：“我相信她若是活著，一定也不希望你一直這般痛苦。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你應該放下過去，也放過自己。我大哥都已經放下了妻子和女兒，你也應該放下了。”
黑衣素貞沉默半晌，然後說道：“也不是說放不下，只是想起的時候，覺得遺憾。那種感覺，你可能不大明白。我們都活著的時候，我從來沒給過她好臉色。我一直都覺得她是窩囊廢……她真的……不應該來救我。讓我死了，多好？”
陳揚說道：“如果她任由你死了卻不去救，大概如今痛苦的就是她了。”
黑衣素貞說道：“不會，她沒有愧對我。”
陳揚說道：“如果她不救你，只怕我也跟你一起死了。”
黑衣素貞語音一頓，道：“你要我說心裡話嗎？”
陳揚苦笑，說道：“還是別說了，我知道在你心裡，我那能跟你妹妹相比呢？”
黑衣素貞再次沉默。
又片刻後，黑衣素貞一笑，說道：“你也足以驕傲了，在我心裡，妹妹第一，你起碼第二了。第三才是我自己……明白嗎？”
陳揚心中感到溫暖至極，他有很多愛意想要表達，卻又怕黑衣素貞會怪罪。
他想了想，還是說道：“不管你喜不喜歡聽，可我還是想無恥一點，素素，我愛你，很愛很愛的那種！”
黑衣素貞頓時臉紅，她乾咳一聲，道：“不許再說了。”
陳揚見她沒有過分怪罪，心中不由竊喜。
他以前是情場高手，也知道女子都是口是心非的。
奈何，黑衣素貞絕非是一般女子。
所以，他在說那話的時候還是有一些忐忑的。
陳揚已然心滿意足，於是就轉換話題，說道：“你說現在咱們合體，在那尋常地界裡，戰上兩個造物九重高手是不是都沒有問題了？”
黑衣素貞沉吟道：“我自己一個人戰一個造物九重高手，打贏不太可能，但落敗也不大可能。若是與你合體，打贏自然是沒有問題。可若兩個圍攻，只怕咱們還不是對手。陰陽靈脩融合雖然是天下無敵，但，這也取決於靈脩之人的法力水平。你我還不算頂尖水平……好在的是，你的力量已經不比一般的造物八重高手弱了。”
陳揚說道：“我明白，眼下還是我拖了後腿，我還須好好努力，加緊修煉！”
黑衣素貞一笑，說道：“你已經很是不錯了，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眼下，星辰石已經集齊，等靈尊大戰時，你我合體也算能擋一方了。所以，你的準備已經做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