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是什麼?帶著淡淡的馨香之氣又將火熱的生命力傳遞到她的身體裡……
聞笛的意識有些遊離,她只覺得身體被一團溫暖包圍著,好舒服。藍雨事前對她進行過麻醉,她感覺不到痛,卻能感受到乾坤妙法訣在體內的歡愉。
“唔……”她閉著眼,輕輕哼了出聲,李二一個驚顫,雙唇迅速離了她的身體,他怎麼可以這樣?她……心裡的那個人不是他!
再低頭看她胸口,血已經漸漸止住,可以縫合了。
“咔”,門再度被推開,藍雨帶著助手走了進來。
“我說你,不行就趕緊讓開,再待一會兒,這姑娘的血就該流乾了!”藍雨一邊嘮叨著,一邊將他扒拉開,一見聞笛胸口已經不再汩汩流血,大叫一聲,“哎呀,竟然已經流乾了!”
李二冷冷開口道:“是止住了。”
藍雨扭頭看向他,見他面具摘了一半,一個“你”字剛出口,李二便重新將面具戴好,轉身離開。
“剩下的交給你,記住:不準留疤!”說完,人已出了門,還將門帶上了。
“我為什麼每次都要聽你的!”藍雨憤憤不平地說道,然後抓緊處理起聞笛的傷口來。
兩個時辰之後,藍雨來到屋外,看到坐在那一動不動的李二。
“她沒事了,也不會留疤,你可以帶她走了。”藍雨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李二站起身,面對藍雨微微點頭:“多謝。”
“唉,不用感謝我,這個診金……”
藍雨的話還沒說完,李二就將他一句話懟了回去:“你師父曾經允諾過,在下永遠可以找你們清風殿免費求醫。”
“你……”藍雨指著他,才說了一個字,李二就閃身進了屋,很快將聞笛抱出來。
“有勞你,告辭。”李二說完,再次如風般消失。
“這個傢伙!明明有那麼好的身手,為什麼偏偏甘心任人驅使……”藍雨癟癟嘴,轉身看到胖大媽正含笑站在他跟前,立刻“唉呀媽呀”一聲慘叫,溜進病房。
尉遲錦程獨自坐在書房裡,旁邊的茶已經冷了,他卻沒有喝。
不知為何,他今日有些後悔,原本想利用刺客去試探聞笛,卻不想真的令她陷入危險。已經兩個時辰了,也不知道李二能否將她救醒。
這個女人,他不想讓她死!
“啪”,房門被人推開,李二英挺的身姿出現在門外,並沒有對尉遲錦程行禮,而是大步走進來,然後關了房門。
“李二,規矩呢?”尉遲錦程有些不悅地斜眼看著他,臉上掛著一層寒霜。
“王爺,為何如此做?”李二嘶啞的聲音質問著尉遲錦程,絲毫不懼他十七王爺的身份。
“李二,你竟敢如此同本王講話!”尉遲錦程有些微怒。
“王爺,聞側妃差點就死了。”李二冷冷說道。
尉遲錦程聞言,心裡如同遭遇了重擊,但他並未表露出來,而是一字一頓地道:“但是,本王將她的安全交給了你!”
李二緊緊攥著拳頭,沉聲道:“便是因為如此,李二才斗膽質問王爺:為何要如此對待聞側妃?!”
尉遲錦程“啪”地一聲拍向桌面,厲聲道:“李二,你大膽!本王還未治你的罪,你倒怪起本王來了!”
“王爺!縱然是為了試探,但那人還是傷了她!李二覺得,是他先違拗王爺在先,死有餘辜!”李二的胸口劇烈起伏著,連嘶啞的聲音都帶著憤怒。
“即便如此,有權利制裁他的人,也是本王,輪不到你李二!”尉遲錦程吼道,“本王一掌擊向他之前,你的飛花已經將他殺了!”
“王爺!她是聞側妃!王爺怎能忍心看著她受傷?!”李二一拳擊在尉遲錦程的桌案上,“而且,今日若不是聞側妃挺身而出,只怕最後那個刺客,王爺不會全身而退!”
“是啊,最後那個刺客。”尉遲錦程咬牙切齒地重複道,“本王倒要問問你們,是怎麼安排的人?最初的那些武生倒還好,為何後面接二連三的出狀況,被人鑽了空子,連本王的女人都差點死了?!”
李二聽到最後幾個字,人變得冷靜下來。他冷哼一聲,嘴角扯了個弧度,淡淡道:“王爺還知道她是你的女人啊……她為王爺做了這麼多,王爺竟然想借著刺客試探她的忠心。王爺,你真的拿她當過自己的女人嗎?”
尉遲錦程憤怒地指著門口大吼道:“李二,你給我滾!滾!”
“側妃娘娘正在休息,她這次的傷,只怕是沒個十天半月起不來床。王爺倘若心裡有她那麼一丁點兒位置,便該去看看了。”說完,他急急轉身,頭也不回地奪門而出。
“可惡!可惡!可惡!”尉遲錦程一拳砸在桌案上,竟將其砸了個粉碎,“李二,本王就是太過縱容你了!從小到大,只有你敢和本王如此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