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芙蘭乖巧地點了點頭,眼看著夏爾離開。
夏爾直接去了候見室旁邊的吸菸室,這裡是給男士們休閒娛樂的地方,不過這時候他當然不是想來抽菸的,他站在了空無一人的檯球桌邊,然後對著空氣開口了。
“叫我出來有什麼事情嗎,夫人?”
“當然是來感謝您的咯,特雷維爾少爺。”他的背後,響起了一個女子清脆婉轉的聲音,“幸好有您的調解,我們家庭的矛盾終於沒有鬧成社交界的大笑話……”
夏爾轉過頭來,風姿綽約的維爾福夫人正笑眯眯地看著他。
夫人一改平常的低調,今天穿著一身低胸的晚禮裙,姣好的鎖骨和下方的大片肌膚隨之展露,連胸前的溝壑也若隱若現,緊窄的裙子將她的身段更是勾勒得凹凸有致。
而她巧笑嫣然的表情,更是一掃之前的陰霾,讓人看了不禁也變得輕鬆了不少。
“夫人……”夏爾輕咳了一聲,不著痕跡地收回了自己剛剛停留在溝壑的視線,“我不太明白……”
雖然嘴上是在敷衍,但是他的心裡則是在嘀咕,搞不懂剛才夫人打手勢叫他出來的用意。
該不會維爾福那狗賊賊心不死,送女兒被拒之後想要送夫人來討好我吧?
一瞬間他閃過了這樣一個念頭。
如果是這樣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啊……
夏爾暗暗嚥了一口口水。
瓦朗蒂娜固然不錯,但是仍舊是青澀,豔光照人的維爾福夫人就不一樣了,這可是熟透了的……而且也不用負什麼責任,不是很理想嗎?
就在這時,清脆的聲音打破了少年瑰色的幻想。
“您不明白?您應該是最明白的吧,我不知道您用什麼方法說服了我的丈夫,他那天一回家,就讓我不要得罪瓦朗蒂娜——先生,您讓我們家重歸安寧了。”
原來她是跟我抱怨這個。
也難怪,在折服了維爾福檢察長之後,他肯定是心有餘悸,再也不敢擺明瞭欺負有靠山的瓦朗蒂娜了,他肯定也命令一直和瓦朗蒂娜過不去的夫人,要對女兒好點,這肯定也讓夫人感到很氣憤很難受。
一想到這裡,他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麼說來,做父親的終於天良發現了?我很欣慰,夫人,祝你們一家度過這段艱難的時日,幸福地生活下去吧……”
夏爾的譏諷和調侃,讓夫人臉上的笑容微微掛不住了,但是她還是強忍著心裡的惱怒,淡然看著夏爾。
“先生,看來我之前跟您說過的事情,您已經完全不在乎了。”
“是的,我不在乎了,我母親已經過世十幾年了,她當年怎麼生活,跟現在的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呢?那都是陳年舊事了,交給上帝來處理吧,我是管不著了。”夏爾聳了聳肩,然後冷笑地看著對方,暗示她的威脅已經毫無作用了,“而且,維爾福檢察長也是一個寬宏大量的人,他不會拿著這點陳年舊事來為難身為親戚的我的,不是嗎?”
維爾福夫人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因為這是事實,維爾福檢察長根本不敢和特雷維爾家族鬧翻,她不知道原因,所以更加憤怒。
“其實我是不懂您,如果您真喜歡她的話,儘可以把她帶走,為什麼非要玩弄這種招數,讓所有人都心神不寧呢?”夫人勉強定了定神,然後再度開口了,“先生,我最後一次請求您,我以維爾福夫人的身份請求您,不要再幹涉我們一家的事情了,也不要再挑唆瓦朗蒂娜了——”
就在這時候,吸菸室門外面想起了一陣腳步聲。
“好的,我要說的就是這些了,請您看在上帝的份上,聽一聽我由衷的諫言吧。”夫人不再多說,轉身離開。
至於夏爾,他根本就不在乎對方的威脅,在他看來,這個女人現在已經是拔了牙的老虎了,她最大的依靠,他的丈夫,已經無法給她撐腰,還需要擔心什麼呢。
在夫人離開之後,為了避免什麼奇怪的傳言,夏爾沒有一起出去,而且稍稍等待了一下,而正當他準備走的時候,一個瘦小的身影走了進來。她頭上戴著小帽,長著非常平凡的面孔、臉色微微發黃,看樣子是個女僕,手裡還拿著掃帚。
夏爾沒有理會對方,直接準備離開。
“又多了一筆風流債呢,少爺?”而就在這時候,他聽到了背後的一聲戲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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