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如同暖陽。
“真的嗎?”
男人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是的,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正義,自己的理念,或許在你的理念看來這無罪,但在別人看來卻是有罪一樣,你無法確定別人的好壞,但你清楚你自己的本質,能審判你的人只有你自己。”
他的呼吸急促了起來,似乎是得到了什麼肯定一樣,從未被肯定過的人得到了肯定,他試著爬起來,可卻帶動了上的傷口,令他不發出痛苦的聲音。
“我覺得我不是我了。”
他有些迷茫的說道,男人之前是如此的懦弱,可現在卻可以冷漠的殺死一個又一個的人。
“那會不會是你自己找到了你自己的本質呢?”
導師的聲音在這狹小的空間裡回dàng,如同魔咒一般,反反覆覆。
“別停下孩子,你該做的事還沒有做完,那些該被執行的正義還沒有得到伸張不是嗎?”
就像迷失的羔羊突然得到了指引,男人反覆呢喃著導師的話,似乎重新獲得了動了一般,但緊接著他再次哭了起來。
“我覺得我做不到了,我做不到了,我遇到了一些人,他們很強大,我差一點就死了。”
簾幕被拉起,男人瞬間緊張了起來,可緊接著一隻有些蒼老的手伸了進來,留下了幾支注劑,隨後莊嚴的聲音響起。
“你是神的孩子,我們是不會拋棄你的,如有強敵那麼便賜予你利劍,去貫徹你的正義吧,孩子。”
男人呆呆的看著那擺在眼前的注劑,隨後眼中似乎看到了希望一般,他費力的伸出手去抓住它,肌帶動了傷口,他發出了一陣低鳴的痛苦,但卻沒有放棄,終於他握住了希望,但那蒼老的手臂再一次從簾幕後伸出,死死的握住了他。
他有些驚恐,強大的力量扯動著,但卻無法脫離束縛,他滿懷著恐懼,直到導師的聲音再次響起。
“可這一切都是有代價的孩子,但不需要害怕,這份力量所需要的僅僅是你微小的獻,你願意嗎?”
“我願意!”
不等導師繼續說什麼,男人立刻的回答道,就像怕他會反悔一般。
“我什麼都沒有了,如果說僅僅是這樣便可以滿足我的願望,還有什麼奢望的呢?”
他繼續說著,眼中燃起了火,死灰復燃一般。
導師微楞,可隨後笑了起來,他的聲音在男人的耳邊回dàng。
“對就是這樣,孩子,這是正確的事,這是正義的事,那些人無法給予你的女孩一個正義的答覆,那麼就由你來親自執行,神會赦免你的一切,畢竟你已經獻上了你的一切。”
隨著那話語的訴說,男人心中某種東西變得越發堅定,他從自己的血泊裡站了起來,染血的手緊緊的握住了導師的手,透過那朦朧的簾幕他隱約能看到這其後的人,他感激的說道。
“謝謝你,勞倫斯導師。”
鮮血順著門扉的縫隙湧出,靜靜的在地面上流淌,猩紅之中倒映著男人那猙獰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