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雲泰聽這位官爺一口氣問了這麼多問題。心中自是充滿了疑惑。
白洛雲沒有意識到這麼多。溫和地笑了笑:“我們和燕王殿下不止深交這麼簡單。我們的女兒是他的……。第一時間更新”
“夫人。”葛雲泰連忙阻止白洛雲。對於陌生人。葛雲泰總是存著一絲戒備心理的。眼前這個人雖說相貌平平凡。但是言談舉止似乎不像是尋常人家的人。而且一來就問了這麼多話。不免讓人心生疑竇。所以聽得白洛雲要說起汐月和燕王的關係時。葛雲泰自是趕緊阻攔。
白洛雲被葛雲泰把話攔腰截斷。自是明白了葛雲泰的意思。沒再往下說。
但是朱高幟畢竟是朱高幟。兩人的細微變化沒有逃脫他的眼睛。
南京城的。以往還是個將軍。
對了。這個安妃就是父王從南京城中帶回來的。而且無意中聽得母親說過。這個安妃也是個有身份背景的人。她的父親好像就是皇爺爺眼前的紅人來著。難不成。這兩人就是那個安妃的爹孃。
可是如若是這樣。倒也怪氣了。自己愛妃的雙親千里迢迢來到這北平城。父王沒有讓人把他們安排進府中的客房居住。而是安置在這裡。那也不符合情理啊。
朱高幟細細琢磨了一番。自是理不清頭緒來。
不過。可以回去問問孃親。和孃親核實一下情況。畢竟孃親對父王的各位夫人的背景比自己清楚。
見朱高幟半晌不說話。而是在思考著什麼。葛雲泰和白洛雲感到好生奇怪。
“這位官爺。我再給你把茶填滿吧。”白洛雲試探著問。
朱高幟這才回過神來。“哦。不必了。謝謝。”
空氣中又恢復了沉悶。
又坐了片刻。朱高幟和兩位寒暄了幾句無關痛癢的客氣話。就告辭了。
送走朱高幟。葛雲泰問白洛雲:“夫人。你沒發覺剛才那個人有些奇怪嗎。”
白洛雲點點頭。“還真是有些奇怪。難道他不是燕王特地派來的嗎。這早晨燕王不是剛派過人來看望咱們嗎。不可能下午就又派來一個啊。”白洛雲也感覺怪怪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不知道哪兒不對勁。
“是啊。防人之心不可無啊。我總覺的他對咱們的底數不是太清楚。今日是來試探的。可是搞不清楚。他到底是何人。為什麼敢明目張膽地說是燕王派來的人。難道是敵人的細作。”葛雲泰瞪大眼睛猜測。
“不能夠啊。聽他的口音可是純正的北平口音呢。咱們這幾日和北平城中的來百姓關在一起。我早就能聽出北平口音了。”白洛雲覺得應該不是細作。
“那會是什麼人呢。”葛雲泰百思不得其解。
“也許真是咱們多心了。也許真是燕王的部下。來京城辦事。受了燕王的囑託。來看咱們的。”白洛雲也實在是搞不清楚狀況。
朱高幟從雙福來客棧出來。天已經快黑了。
他趕緊折回燕王府。他得問問孃親有關這安妃身份的事情。也許這兩人就是安妃的爹孃呢。
已經要吃晚飯了。淑妃見朱高幟又匆匆返回燕王府。好生奇怪的。
“幟兒。你不是進城有要事要辦嗎。辦完了。”淑妃讓丫鬟多備副碗筷。示意朱高幟坐下來吃飯。
朱高幟這幾日在軍營中淨顧著和父王商討戰事了。還沒正兒八經吃過一頓飯。見母親頗為考究的晚飯。也是餓了。拿起碗筷。大快朵頤起來。
淑妃親暱地看著朱高幟的吃相。連連說:“幟兒。慢慢吃。別噎著。”
“孃親。對了。孩兒有一事想問你。那個安妃到底什麼個來歷。她的爹孃是幹什麼的。”
“幟兒。好端端的。你怎麼又問起這個。你可給孃親安心點啊。上次捅的婁子還沒徹底擺平呢。你不要再給孃親生出事端來。”淑妃一聽幟兒又打聽安妃的事情。就趕緊給他提個醒。不想讓他再胡來了。
“不是。孃親。你多心了。這幾日父王救出的這批戰俘還真是奇怪。動不動就是父王的親戚。今日那對兒被父王打入死牢的夫妻是。還有一對被父王安置在京城中最好的客棧中。好吃好喝款待著。父王忙碌。抽不開身。就每日派人過去詢問和看望一下。孩兒覺得此事有蹊蹺啊。孩兒可是處處為孃親著想。你才是父王最最重要的人。任何人不要想取代孃親的位置。”
朱高幟是在乎他父王對孃親的態度的。在他看來。父王能有今天和孃親這個賢內助的支援是離不開的。所以朱高幟是鐵定看不慣父王為一些年紀輕輕的女子的美色所迷惑。而冷落了孃親的。他今日跑去打探這雙福來客棧的人。就是懷疑事有蹊蹺。才假借著父王的託付去看他們的。
淑妃作為一個母親。在朱高幟的心目中是尤為重要的。一切對母親所不利的。他都要幫著母親掃清障礙。眼下這個備受父王寵溺的安妃就是孃親最大的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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