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都快黑了,燕王不在安妃那裡,卻來到了這翠玉軒,寧夫人心中既是驚詫又是高興。
忙不迭地又是給燕王準備晚飯,又是給他按摩捶背的。
這寧夫人不和其他夫人一樣,她雖然也深愛著燕王,願意為他生,也願意為他死,但是寧夫人卻不像旁人一樣企圖獨佔燕王的寵溺,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寧夫人沒有那麼貪婪,她只希望在燕王的內心深處有自己的一隅狹小的天地就足夠了。
寧夫人從青樓裡起家,雖說幸運的是自己的身子並沒有被人糟蹋,在被老鴇出賣初夜的時候,就有幸被王爺贖回府中,但是在那青樓之中也是兩年有餘了,她聽到的,見到的,多了去了,有哪個男人可以靠得住,又有哪個男人可以對自己的女人死心塌地的。
所以,寧夫人不像其餘的夫人一樣奢望王爺的絕大部分的愛,只要有那麼一丁點兒已經足矣,所以在這府中寧夫人是絕不會和旁人爭風吃醋的,就是因為這樣她也就顯得孤獨無助,與旁的夫人說不到一起,不過這也正是她獨到之處。
燕王就喜歡她這裡的寧靜,不像其餘夫人一樣,去了就喋喋不休的像極了一個怨婦。
“嬰寧,你這裡真是舒服!”
“王爺喜歡便好!怎麼樣,臣妾的力度如何?”寧夫人一面說,一面輕輕揉捏著燕王的脊背,想必王爺白日裡在軍中定是十分疲乏了。
“剛剛好,很是舒服!”燕王依舊閉著眼睛,他難得享受這片刻的安寧。
寧夫人很是開心,能伺候的他舒服,不正是自己的所求嗎?
“王爺,我已經吩咐下人給你準備熱水去了,等會你且洗個熱水澡,好生歇歇,想必您每日在那軍中也是很勞累了!”寧夫人柔聲附著在燕王的耳邊說道,那聲音婉轉動聽,聽得燕王心裡癢癢,他伸出手去拍拍寧夫人的手:“嬰寧真是有心了!”
“只要王爺開心編好!”寧夫人心裡甜甜的。
“嗯,本王今兒也的確是累了,領著安安在那北平城中整整晃悠了一天!估計腳都快起泡了!”
什麼,領著安安足足逛了一整天,看來這安妃妹妹就是不簡單啊!寧夫人心裡還是有些羨慕。
“王爺真是好雅興!領著安妃妹妹四處逛!安妃妹妹真是好福氣!”
“哈哈,她初來乍到,對這裡不熟,和你們也不熟,本王是怕她呆在府中悶壞了!”燕王聽得出寧夫人嘴裡的酸味。
“那臣妾也是悶呢,改日燕王可否也帶臣妾四處逛上一逛呢?”
“哈哈,本王好像聞到了一股子醋味兒,這不,聽安安說你想念本王了,本王這不是馬上來見你了嗎?”
原來如此,這燕王來這翠玉軒也是安安所賜,寧夫人心裡很是難受,安安在燕王心中當真這麼舉足輕重的,不過這種這安安她能想著在燕王跟前提起自己,想來也是個善良可靠之人,這麼想著,寧夫人對她的妒忌也就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感激。
“哪有酸味兒啊?王爺真是取笑臣妾了!”寧夫人嗔怪道。
燕王伸手順勢把寧夫人攬在自己懷中,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寧夫人緊緊環著燕王的脖子,腦袋貼在王爺的胸脯上,聽得見他的心跳,他身上的味道好令人著迷啊!
就這麼被他抱著,該有多好!寧夫人心中升騰起無限的柔情蜜意。
此時的沁竹閣內,瑞妃正悠然地品著宵夜,旁邊是一個十幾歲的俏皮丫頭。
“靈兒,你且說說,今日都打探到什麼了?這燕王殿下又何去何從了,這回來幾日了,也不惦記著來看看他的小兒子!”瑞妃臉上很難看。
“回瑞主子,這王爺他……”小丫頭有些疑惑該不該和瑞妃說。
“你磨嘰什麼,倒是說呀!我倒要看看這王爺是不是又去了那個狐狸精那裡!”瑞妃有些不耐煩了。
“我聽明月閣的小丫頭說,這燕王殿下一大早就去把安主子接走了,天快黑的時候才回來,好像領著這安主子在北京城中轉了一整天!”
瑞妃皺了皺眉頭,“然後呢?又在那兒歇下了?”
“那倒是沒有,不知為什麼,燕王殿下轉去了翠玉軒!”
“哦?去了翠玉軒,那個青樓賤人那裡?你沒去請他,就說是少主想他了嗎?
“這,這……”小丫頭面露難色,她倒是想請,可是他去的時候,正趕上王爺懷中抱著寧夫人,好不親熱,她能打擾嗎?
“這什麼啊?沒用的奴才,這麼點小事都辦不了?養你們何用?”瑞妃怒火中燒,把桌上的小碟子甩到了地上。
丫頭趕緊跪了下來,磕頭如搗蒜:“瑞主子,息怒!是奴才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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