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杜普的鷹眼老者,俸起擺放在面前石桌上的茶水,一口喝下,微微思索後緩緩開口;
“什麼東西天上飛?東一堆來西一堆;莫非玉皇蓋金殿?篩石灰啊篩石灰。”
“好詩,好詩!杜普兄的才情若是放在大歌朝,恐怕也是一代文臣。”
“中宴兄,李百兄謬讚了,我可擔不起這個榮譽。”杜普擺擺手,謙虛道。不過臉上卻堆滿了微笑。
“接下來,就輪到唐博兄了!”
三名老者的目光齊刷刷望著,坐在正西方的老頭身上,就連周圍圍觀的小區租戶都被唐博接下來,準備吟出的詩詞所吸引。
唐博微加思索後,緩緩張口:“勸君莫喝二鍋頭,臉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梢,又上心頭。”
“不錯,不錯!眾所周知,唐博兄被冠為當代詞曲才人,做出來的詞還真不是我們這般人能夠比擬的。”
三老捋著鬍鬚,細細品味著剛才唐博吟出的詞句。
二鍋頭!多貼近生活啊!以生活背景作的詩詞,果真是回味無窮。
陸長生站在亭外聽到幾人吟出的詩句,微微點頭。詩詞意境不錯,但跟自己獲得的《唐詩宋詞》比較起來,還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
“我們四個老頭多無聊,總要把機會留給後輩。要不我們隨便抽出一位小夥子上來作詩,我們指點一二?”叫李百的嶙峋老者開口提議道。
唐博、範中宴、杜普三人都紛紛點頭,以表贊同。
“不知道有哪位小夥,願意上來吟詩詞一首?”
在一旁圍觀的眾位青年紛紛往後退了一步,都清楚自己肚子裡有幾兩墨水,讓他們作詩,恐怕憋半個小時都憋不出一句。
只有陸長生輕撫下顎,徑直走上亭臺,對四位老者行了個禮。
“喲!還真有個主動的小夥子,就衝這份膽識,很對老夫的眼。”
李百上下打量陸長生一圈,讚許的點點頭。
劍眉星目,氣質翩翩,肚子裡有點墨水。
這是四人對陸長生的第一印象。
也許搞不好還真能夠做出一首醬油詩。
“不知道,四位大爺要以什麼東西為參考物來作詩呢?”
唐博笑著解釋道:“小哥不用介懷,我們今天不是借物吟詩,你想到什麼詩詞句說出來就行了。”
其餘三人都紛紛點頭,心裡暗道,要是再加大難度,恐怕陸長生就連一句詩詞也作不出來。
“那小子就獻醜了!”
陸長生轉頭剛好看見兩隻在亭臺邊上嬉戲的春燕,開口嘆到,語氣中帶著一絲惆悵:
“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臺。夕陽西下幾時回?”
四老聽見陸長生吟出的第一句詞,神情都是一震,手裡端著的茶杯,裡面的茶水也被晃了出來。
然而,陸長生還沉侵在詩詞的意境當中無法自拔,後半句詞句又脫口而出;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小園香徑獨徘徊。”
詞畢,陸長生還無奈搖頭嘆息一聲,一副看透世間百態的模樣。
圍觀的群眾都張大了嘴巴。坐在石凳上的四位老者滿臉驚悚,眼神彷彿看鬼一樣的看著陸長生。
好詞!
妙極!
甚妙!
妙不可言!
四老都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陸長生作出來的詞句,心裡就兩個字“牛啤!”
詞句雖含傷春惜時之意,卻實為感慨抒懷之情。由自然規律的交替變更,透露出對美好景物以及難以忘懷情事的流連,也流露出對光陰流逝的無限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