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輕柔的笑聲在社團室內響起,那淺淺的輕笑聲,給社團室裡每一個超能力者的心臟捅上了冰冷的一刀。
蓄勢待發的劉一平停在了原地,他不想停下的,可是,當那陣可怕的笑聲響起來時,他的身體就下意思地頓在了原地。
這是出自本能的恐懼!
“是你。”
劉一平咬緊了牙關,聲音勉強地從齒關間溢位。
“知道是我,還敢在她面前放肆?”
陳倚已的聲音緩慢而溫和,任誰聽了,都會慶幸她今天心情好。
“哼。”劉一平掐了自己的大腿肉,好讓自己冷靜了下來,“只是想幫你驗一驗是不是真人罷了。”
“呵呵,幫我驗?你是什麼東西?你也配?”陳倚已彷彿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咯咯地笑了起來,“別以為比普通人高一等,就真的很厲害了,”
“說到底,你們劉家除了能夠使用那個傢伙留下的鑽石和歐泊石之外,身份在上流裡跟普通人有什麼區別?我沒說你們是叛徒就已經對你曾祖父很仁慈了。”
“閉嘴!你居然敢那樣說我曾祖父!他是個無比偉大的人,他才是真正和延大人一起在為這個世界做打算的人,”
劉一平的眼睛裡翻湧起了滔天的怒火,陳倚已這句話刺中了他們劉家的怒點,“你不過是在後面亂吃風醋礙手礙腳的廢物!如果不是你,我們早就可以搞到白矮星的資料了!”
“我說過了的吧?那顆白矮星和那個女人,是我設立在這個世界的禁止詞彙,你敢在我的面前提起,那看來你一定是做好了死的覺悟了吧。”
陳倚已原本嬌柔的聲音在此刻變得森冷,好像是咬緊了牙關擠出來的氣音。
社團室裡微涼的空調風瞬間因她的情緒而轉變得凜厲,在一邊靜靜聽著的人都抓住了固定點,使出了超能力或者道具護體,生怕被風刃割傷。
芷綠把盛暮拉到身後,有戒指的庇護,陳倚已的風不會傷害她和盛暮,也不會捲起她們的衣袖。
“那來幹一架好了啊!老子早他媽想撕破你這張修修補補八十多年的老臉了!”
感覺自己死期就在今日,劉一平索性也放開了平日裡的素質張口罵著陳倚已最不喜歡別人提起的事情。
咔吧。
芷綠聽到了有什麼東西碎裂了。
她驚愕地瞪大了眼睛,看見劉一平的身子在激烈的大風中一分為二。
鮮紅,如同散落的玫瑰花瓣,七零八落地灑遍了社團室。
些許殷紅濺上了芷綠的臉頰上,將她那張震驚的表情襯得更為驚悚,將眼前的猩紅場景揮發得更為極端。
室內的超能力者都害怕地貼著牆壁,他們寧可感受冰冷,也不敢讓自己的身體因為破膛而出的血腥而熱起來。
劉一平,也是劉家的人吧,為什麼,陳倚已沒有絲毫顧忌地,就……
盛暮面色蒼白,她強行地咬了舌尖,讓自己鎮定下來,可無意識緊抓著芷綠衣服的五指卻在止不住地顫抖著。
“好了,違規的傢伙消失了,還有什麼人想要挑戰我的許可權嗎?”陳倚已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吃飽喝足之後的饜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