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大雙目赤紅,右手鬆開斧柄,高高舉起,握而成拳,狠狠砸在斧背上。
“轟”
一股恐怖的氣浪溢散而出,煙塵飛濺,周圍之人被狂風氣浪吹得東倒西歪,整個長街一片混亂。
等混亂稍歇,煙塵散盡,長街中央已經出現一個深坑。
但深坑中,卻只有熊大一人,不見了葉青。此時的熊大,氣喘吁吁,面若死灰,手中的巨斧只剩斧柄。
“死了?”
“被震成肉泥了?”
所有人心中,不由生出這樣的念頭,但為什麼不見少年的屍體,連一滴血都沒有,且看熊大的模樣,也不像贏了的樣子。
“咦,那張請帖呢,怎麼不見了?”
忽然,熊大手下一人驚呼道,他手中拿的,自然是葉青的請帖。
可現在,卻不見了。
那麼大一張請帖呢,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
“大哥,那小子呢?被你砸成空氣了?”有人問了一句。
“閉嘴!”
熊大扭頭,赤紅的雙目睜著對方,如受傷的野獸。
他贏了嗎?
不,他不僅沒贏,而且輸得很慘。
先前他那一拳,自是用盡了全力,力量甚至不下於通玄中期煉體武者全力一攻。
但那一拳砸在斧背上,就如砸在一座大山上,蚍蜉撼山,自不量力,對方的手指,仍舊穩如泰山,微絲不動。
然後,在他驚恐的眼神中,那個少年五指抓住斧刃,輕輕一捏。
他那柄用血銅鑄成的詭器巨斧,就如一塊脆弱的土疙瘩,被捏成了碎片。
再然後,那個少年,身影一閃,消失不見。
所以,從頭到尾,他一點上風都沒佔到,或者不能說什麼上風下風,就如一個垂髫小童和一個成年人打架,那能叫打架嗎?
那叫單方面毆打。
而他,就是那個被單方面毆打的垂髫小童。
所以,他輸得很慘,他自覺醒翻山熊血脈以來,從未如此狼狽過,亦從未被如此羞辱過。
但偏偏,他卻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