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殷寧昭忽然笑出聲。
不過很快掩飾過去,她了有興趣的盯著馮萍兒,忽然問道:“你就是那個風月樓的花魁?”
“正是賤妾。”
“孫杰臺多次將你借給友人過夜,你怎麼能肯定,腹子的孩子不是別人的,怎麼偏偏來堵我?”
嚯!
路人吃了一驚。
本以為是個乖巧的解語花,沒想到這花豔了點,居然是風月樓的花魁,那可是真正的春宵一夜值千金,伺候男人的本事據說世間無人能比。
雖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妓。
但也要看是什麼妻,什麼妾,什麼妓。
跟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人嘗,不乾不淨,不清不白的青樓花魁比起來,圍觀者還是對雖然善妒,但至少出身皇室,身世高貴的公主更有代入感。
四兩撥千斤。
馮萍兒心裡一緊。
本以為是個善妒無腦的公主,沒想到居然還有幾分聰明,她隱隱覺得自己魯莽了,但開弓沒有回頭箭。
整理好心情。
哭訴道:“公主怎可汙我清白,賤妾雖然生在淤泥,卻出淤泥而不染,與其他男人過夜,從來只是談談詩詞歌賦罷了,只有跟孫公子之時,才會行倫敦之禮,這孩子是誰的,賤妾怎會不知?”
“我汙你清白?”
殷寧昭又忍不住笑,這次不再掩飾,仰頭笑出聲來,她站在馬車前板上,居高臨下,本就頎長的身段,更顯瀟灑。
笑了幾聲。
竟將離得近的圍觀者看得有些失神。
倒無意識的站在她的角度考慮,一個青樓的花魁,還有臉講什麼清白,怪不得惹公主發笑。
“賤妾所求無他,只是想——”
“夠了。”
殷寧昭打斷她。
忽然蹲下,盯著馮萍兒的小腹,直把對方看得冷汗頻出,心生悔意,才悠悠開口:“那就去我的公主府住吧,我會從皇宮請個太醫來,確保你將這一胎順利生下。”
“謝公主殿下。”
馮萍兒狂喜不已。
她賭對了。
自己挺著肚子當街堵馬車,殷寧昭就算是公主,也得在乎名聲,也不敢違背民意,而且從今以後,自己和腹中骨肉的安全,也算有保障了。
無論是自己。
還是腹中尚未成型的骨肉。
一旦出現什麼意外,所有人都會往殷寧昭的身上的懷疑,這位公主殿下,不僅不敢害自己,反而得想辦法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