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噠!”某小這就真有點怕怕的,把頭鑽在他爹臂彎裡,被他爹輕撫著背背了。
蚩閩敏則難以置信的跪坐下來,哪怕他已經不算是聖蓮教弟子,但他生在聖蓮教,其實還有親人在此。
可現在都沒有了,全都沒了。
……
而一邊哄崽的大司命,他已蹲下身,一手扣在血池邊,“逆。”
一縷縷瀲灩的紫光,迅速而無聲的從大司命掌中,流溢入血池之內,一片血霧迷濛的景象,隨之出現在晏瑜和蚩閩敏跟前。
那是血池還沒幹涸前的景象,但血池內已是白骨飄飄,其上則有一方蓮形血樽,不斷汲取著從血池中蒸騰起來的精、氣、血。
“這是……”蚩閩敏不明白。
晏瑜卻明白了,“利用火蓮元樽和九黎一族的聯絡,提純汲取聖蓮教上下、九黎全族的精元,好手段。”
可晏瑜有一點不解,據她感知,另外一個“大司命”,根本不需要用這些邪門的方法,增強自身實力。
事實也確實如此,因為當火蓮元樽集滿精氣血時,是一道元康帝的虛影,將之飲下了,卻讓晏瑜臉色更變了一變,“這就是元康帝能迅速恢復的原因了。”
蚩閩敏則萬萬沒想到!身為帝王的元康帝,居然為了一已之私,將九黎全族都煉成了一杯血元。
而與此同時,某大司命以神通術逆轉出來的畫面,則生出了全新的變化,繼元康帝之後,一方詭異的棺槨也出現了。
不過棺槨出現時,血池顯然已經幹了,元康帝的虛影也不見了,棺槨卻沒入了乾涸的血池之中,消失不見。
“這是……”晏瑜散出精神力,正要感知向棺槨消失的位置。
某大司命卻已收回力量,一手攬上女君的小腰,帶她和崽兒閃如了血池之下,徒留蚩閩敏一人在原地發懵。
……
同一時刻,落入一片黑暗的晏瑜已能感知到,“又是魔靈暗域和人界的空間夾層,且比昆吾宗秘地內的還要大。”
“嗯。”容逸這才出聲,“我可能知道那個‘我’的目的了。”
晏瑜立即問,“是什麼?”她知道操控元康帝和這個大司命敵對,絕不是那個“大司命”的最終目的。
眼下,終於能猜到的容逸不得不說,“他是要毀了大夏。”
“為何?”晏瑜不明白了。
容逸卻明白了,“因為‘他’是源自我身體本源的暴虐體,其本能就是毀滅,那棺槨應是我在沒‘失憶時’,設來困住這個暴虐體的封印棺槨。
但不知是什麼原因,‘他’生出了自主意識,而我卻因為不明原因的‘失憶’,忘記了這個暴虐體的存在,讓‘他’得以操作元康帝,並借用元康帝所搞的事情,逐漸達成‘心願’。’”
話說到這個份上,晏瑜自然就都明白了,“所以他已經去了魔靈暗域,準備開啟整個魔靈暗域,將大夏徹底毀滅。”
“嗯,‘他’去魔靈暗域,應是為了粉碎棺槨,解除封印,否則他無法開啟被你封印的魔靈暗域。”某大司命如此推測。
“看來我們得去一趟魔靈暗域,將‘他’揪回來。”晏瑜不得不說,那個‘大司命’的危險性,不是一般的大。
然而——
“嗡!”
一方火色的元樽卻陡然出現在他們頭頂,並迅速朝他們罩了下來,其內還發散有濃郁至極的腥氣。
“火蓮元樽。”辨認出這東西的晏瑜抬手間,已震出一片暗紫光芒,迅速將巨化在他們頭頂的火蓮元樽碾成普通酒樽大小。
“啊噠?”晏小寶就好奇的看著,被他孃親迅速掌在手心的火色蓮樽,大眼兒撲閃撲閃的,“涼?”
晏瑜倒是聽得懂小崽崽在問這是什麼,她也已說道,“這是被魔化的火蓮元樽,可惜了,本也算是神器,卻被用作邪門歪道,毀了神性。”
“我!”晏小寶就伸手去抓那火紅火紅,透著妖異氣息的蓮樽,想要玩一玩。
晏瑜抬手阻攔,當然不給崽崽抓,但那火蓮元樽卻陡然一震!自己落入了某小的小胖手裡,這……
晏瑜微愕,因為她能感知到,不是火蓮元樽脫離了她的桎梏,而是她的小崽崽無視了她的桎梏,將火蓮元樽“吸”去了。
不過更讓晏瑜感到驚訝的是,當火蓮元樽落入某小的小胖手裡後,樽內的邪氣便迅速潰散出來了?
驚得晏瑜趕緊要將火蓮元樽掃開,就怕邪氣入侵到崽兒身體裡,但某大司命卻攔住了她,“不慌。”
而抓著小火蓮元樽的某小,他顯然絲毫不受影響,因為那些邪氣散出後,就直接消逝了,不僅沒有攻擊某小,還彷彿被淨化了?
“啊噠!”某小還特別歡喜的摸了摸小火蓮元樽,對這隻越來越紅彤彤,逐漸恢復晶瑩透亮的小玩意很是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