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作響的狂暴旋風,幾乎在此人說話的同時,就從那窗臺席捲而出,朝囚車肆虐下去。
“譁!”附近的圍觀群眾,都被暴虐的旋風掃得睜不開眼,有“識貨”者還辨別道,“是靈武九級的強者!”
“該死!”守護晏子韶的宗主堂弟子全變了臉,畢竟他們中修為最高的,也只有靈武六級,宗主堂的其他強者還沒趕過來,他們是負責這片區的暗哨,所以出現得快。
可即便不敵,幾名宗主堂弟子,也打算豁出去的站出來了。不能對弱小、無知群眾下手,已經夠讓他們憋屈了!自然絕不能再眼睜睜看著二少被殺。
不過,扣押囚車的一名陰瘦老者,卻先一步打散了,來自窗臺之上的攻擊旋風,“何家主,且慢。”
“晏啟山,你莫非不知道,你的嫡孫女晏紗紗,同樣被廢了丹田?”大怒而出的何家家主,指著押解晏子韶的晏啟山罵問。
晏啟山聞言,臉色愈發陰沉,聲音透著殘酷,“豈能不知!不過何家主不覺得,與其一掌拍死這孽障,不如生取他的鬣毛,更為痛快?”
何家的現任家主——何品超一愣,顯然沒考慮過這個可能,他的目光還下意識看向四名宗主堂的弟子,並說道:“只怕這種痛快,不能得逞。”
“未必。”晏啟山說罷,一手就朝囚車探去!
不等宗主堂幾名弟子反應過來,晏子韶已“嗷”然慘叫出聲,一把夾帶著血肉的堅硬鬣毛,則被抓在晏啟山那枯如鷹爪的手中。
一片血肉模糊的傷口,赫然出現在晏子韶頭部至背部的位置,可見晏啟山是連皮帶肉,拔出了晏子韶異變長出的鬣毛。
如此殘酷的畫面,把不少圍觀群眾都嚇到了,這畢竟和生剝皮,活剜肉差不多殘忍,是一般人下不了手的層度。
可是,人群中有人卻似恍然的驚呼道,“猾褢的鬣毛,據說無堅不摧!是最好的武器鍛造材料。”
“這……”
部分修煉者看向晏子韶的目光,頓時充滿了貪婪!既然猾褢是人人喊打的惡獸,那麼他們若是拔幾根鬣毛,也無所謂吧。
而在他們這麼想的同時,晏啟山又發話了,“從現在開始,任何人,都可上前來拔取這孽畜的鬣毛,本執事保證,你們不會受到任何攻擊。”
人群立即出現了騷動,誰都沒想到!竟有這樣的好處,居然是見者有份嗎?
“晏啟山!你敢!”宗主堂的弟子怒斥出聲。
晏啟山卻陰冷笑道,“有何不敢?難不成,這位竟真和宗主有關係不成?”
“你!……”宗主堂的弟子怒目而視,卻不敢說“是”,晏啟山的話,意圖太明顯了,只要他們敢親口說出,這位“怪物”就是韶二少,那麼一切就不是流言那麼簡單。
晏啟山就是看準這一點,才敢放肆的哈哈大笑,“既然沒有關係,那麼這就是怪物猾褢,人人得而誅之,取他鬣毛,又何罪之有?”
“你……”宗主堂的弟子氣得臉色發青,卻無計可施,只盼著宗主堂的其他強者,趕緊來援,否則二少爺怕是要遭殃。
“諸位,請吧。”晏啟山卻有恃無恐,因為他很清楚,宗主堂再不會有人前來,他們自顧不暇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