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寧的驚堂木再次拍響時,所有人都驚訝了。
在她問蔡浩陽時,更是不可思議。
“宋大人這是什麼意思,打算兩個案子一起判嗎?”有人小聲議論。
“我看是這樣的。”
“沒見過這樣判案的,真的可以兩個案子一起審嗎?”
另外一個人點頭:“大人說行當然就行,那可是宋大人。”
大家紛紛應是,繼續聽衙堂內宋寧的說話。
崔伯瑜也驚訝地看著宋寧,他似乎猜到了宋寧想要幹什麼,卻又不敢去相信。
正如兩個百姓所言,沒有人會這麼斷案。
“蔡浩陽,你認嗎?”宋寧問蔡浩陽。
蔡浩陽搖頭:“沒有、沒有,我不知道此事。”
“你、你沒有證據!”他不傻,案子四年過去了,當時沒有人看見。
宋寧冷聲道:“是,死者的死因可以斷定,兇手撞人的證據卻沒有儲存。”
“那是個凌晨,路人只聽到了撞擊聲,卻沒有人真正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所以,你是可以不認。”
“但是!”宋寧大聲道,“這個案子本官既知道了,就勢必要查清楚,無論多久,都會有結果出來。”
蔡浩陽抖著嘴唇:“大、大人、您這是威脅我?”
“並不是。”宋寧對他道,“我只是將你應該知道的提前告訴你,就如告訴你,你所應該承擔的責任和必要擔負的懲罰。”
“別人是,你並不例外。”
“但是!”宋寧話鋒一轉,“你如果從實認罪,念你認罪態度好,又非謀人性命,本官和張大人願在判詞之上,為你求情一二,對你從輕發落。”
這個案子查不了,她也不想去使詐迫使蔡浩陽認罪,他這樣已經沒有從犯相互牽制也沒有輔助的線索和證據的案件,送到京城就會打下來重審。
再審,按犯人正常心理狀態,他必然會翻供。
一旦翻供,再想定案定罪,就必要要有過硬的證人和證據。而這個案子最缺的就是這些。
但也不用真的絕望,當時的馬車、當時的車伕,當時的目擊證人,雖都希望渺茫或者是碎片,但想要查明白,總有辦法。
宋寧說完這些,崔伯瑜如提壺灌頂,他彷彿明白了什麼,第一次失態地跪坐在地上。
如果他不將蔡氏兩個兄弟殺了,那讓他們三個人互相牽制,這個案子就容易判,畢竟人越多,審問的就會越簡單,總有人熬不住認罪。
但、現在沒有機會了。
“我沒有!”果然,蔡浩陽搖頭,道,“我沒有殺人,當年我並不在馬車上。”
“但我承認我知道這件事,那天后我兩位弟弟就告訴我了,我沒有讓他們去自首報官,這件事不了了之。”
“如果我有罪,那隻能算是隱匿不報,絕對沒有殺人之罪。”
崔伯瑜大吼一聲,道:“你撒謊!”
蔡浩陽嚇了一跳,卻道:“我沒有!”
“大人草民有話說。”隔壁,蔡徐氏的哥哥喊道,“當年給他們趕車的人,沒有死,我知道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