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還覺得朱雀道並行四輛馬車是非常寬敞的,可現在只有擠。
摩肩接踵、人頭攢動。
一位老人道:“老朽記得衙門前這麼熱鬧,還是二十年前,天權三年十一月,康閣老在大理寺被判斬首的時候,玄武大道上,也是這樣人山人海。”
“那怎麼能比,今天的案子又不是大案子。”
“案子不大,可審案的人和審案的方式夠轟動啊。”
除了好奇的老百姓,各個衙門的官員也都關注著跟著聊起這件事。
文淵閣裡,幾位閣臣面色古怪地看著宋延徐。
宋延徐如坐針氈。
不是不習慣被人關注,而是因為宋寧他才被人關注而開始緊張。
他真的是想問一問祖宗,他宋氏為什麼出了這樣一個女子。
問所未見、見所未見。
當年的隨玉雖也英姿颯爽,可也是講規矩說道理的,哪有像她這樣一點規矩沒有,更別說和你講道理。
“各位,若真是好奇,大可去看熱鬧。”宋延徐和各位抱拳,“莫要看著我,我也不知她今日要開堂審案。”
“那他到底查清楚沒有?”
宋延徐不知道。
“他就是胡鬧,理刑館裡一個人都沒有,她怎麼升堂?”
“就是譁眾取寵。”
此刻,在城外的馮元雷松幾個人,看著許多人往城裡湧,不由覺得奇怪,拉著個人問道:“怎麼這麼多人都急匆匆的進城,幹什麼去?”
雷松今天沒有穿捕快袍服,對方沒有認出他來。
只拍著他的手,急吼吼地道:“府衙理刑館,小宋大人升堂了。”
“什麼?”雷松懷疑自己聽錯了,“理刑館沒有捕快差役啊。”
馮元也補充問道:“書記官也沒有啊。”
那人一臉莫名其妙:“你們問我,我哪裡知道。我這不就去看熱鬧的。”
“想知道,自己去看啊。”
那人推開雷松,迫不及待進城了。
連守城門的侍衛,都急的派了個兄弟去看現場,回來說給他們聽。
雷松幾人面面相覷,馮元嗤笑一聲,道:“沒有我們,他能升堂?”
“荒謬。”
雷松道:“走,一起去瞧瞧,正閒著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