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寧拍了桌子,道:“沈聞餘,東西拿上來。”
沈聞餘和喬四去後面,抬了一個石頭打磨的柱子。
“一個空心的泥人稱重後大約在二十六斤,祝琳琅算她九十斤。這根柱子一百二十斤。”
袁添看著她。
“抱著柱子,從理刑館的門出去,走道朝鳳街,不要多一個來回就行。”
所有人驚住了。
“去!”宋寧道。
一百二十斤的石柱和一百二十斤軟軟的人不同,不好抱也不好扛,因為太硬,肩膀根本承受不了。
袁添躊躇著站起來,上去接沈聞餘手裡的石柱子。
石柱子沒有泥人高,倒還方便一些。
沈聞餘在對方碰到的時候,鬆了手。
袁添差點沒抱住。
他起了兩次,好不容易抱起來,剛走了兩步就不得不停下來。
他從小學青衣,下腰劈腿還差不多。
根本沒有力氣去抱一百二十斤比他還高的泥人。
“抱出去。”宋寧道。
袁添咬牙將石柱抱出去,門口,大家貼心的給他讓了一條路。
空手走,吞三四口茶的時間就回來了,袁添的時間,足足可以喝上兩盞茶。
大家都很有耐心,看著他。
袁添氣喘如牛,雙手脫力地站在院子裡。
“祝兆貴預估體重一百五十斤,他家的管事略瘦小,約在一百三十左右。”
宋寧道:“沈捕頭,再給他加三十斤。”
沈聞餘應是,將一個準備好的布口袋,拴在了石柱上。
袁添目瞪口呆,雙臂發抖如篩糠。
“走吧。”宋寧道。
袁添試了一次,沒成功。
看著宋寧冷冽的目光,他又連著試了兩次,莫說抱著走,他搬都搬不動。
“大人,他根本不用自己搬,我們有板車。”馬自力道。
“板車是吧。”宋寧對麻六道,“弄個板車來。”
板車來了,袁添根本挪不動石柱上板車。
“你還有別的辦法嗎,本官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宋寧問袁添。他不知道是累的還是嚇的,臉色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
他又試著斜著上板車。
但依舊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