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河埂上,爆出大笑聲,忽然有人喊道:“大人,這隻狗身上綁著一封信。”
“拿來!”白勝喊道。
雷松去取信。
一隻小奶狗,在人群裡擠來擠去,背上馱著一封信,雷松取下來交給白勝。
信裡的意思依舊簡單直白:必須按要求順序,否則,撕票!
白勝將信遞給宋延徐。
“這……”宋延徐吃了一驚,和宋寧道,“這字跡不是元時的字跡,他不會是有什麼意外了吧?”
之前他看到的所有的書信,都是宋元時執筆寫的。
“父親放心,不會的。”宋寧讀了一遍信,目之所及都是陌生的面孔。
“王爺。”宋寧到保定王跟前,低聲道:“……您多寬慰我父親,和他鬥嘴分散他注意力,免得他覺得有辱斯文,傷心難過。”
白勝頷首,壓著聲音道:“這事兒好辦,交給我了。”
她和雷松微微頷首,道:“去辦事吧。”
雷松一動,混在人群裡看熱鬧的王舟的弟兄也跟著他在動。
人群又開始嗡嗡議論著,宋寧從箱子裡取了一錠銀子,掂了掂。
無數雙眼睛看著她。
有人不認識的她的,就在一邊起鬨,喊著道:“小宋大人,為了救哥哥和妻子,讓你光屁股跑你就跑唄,大男人的有什麼怕的,咱在碼頭上拉縴,只要不是冬天,都人人都光著。”
“男人看見了不稀奇,女人看見了,你也不虧啊。”
大家聽著哈哈大笑。
宋延徐一頭的冷汗,眉頭緊緊蹙著,他吩咐蔣波,低聲道:“如果對方不鬆口,稍後你把兩頭牛趕過來。”
“屬下準備好了。”
他們準備了兩頭瘋牛,如果對方咬死讓宋寧脫了衣服跑一圈,他們就徹底把交贖金的事破壞了。
能緩一天是一天,說不定能找到人質呢。
就算找不到也不是他的錯。
總比宋寧的身份被發現強。
人群外,趙熠的視線穿過層層的人頭,落在宋寧身上,興致勃勃。
這可比白嬌嬌的驗真偽管用多了。
早知道有人這麼做,他也摻一股,給出個主意。
“脫啊!”趙熠起鬨。
他賭宋世安不敢脫,因為,他就是那個混賬女人!
他要怎麼收拾她?先吊她三天三夜,再叫她跪在他面前,喊他一百聲……
趙熠頭皮發麻,對闌風道:“她肯定不跑,等有人趁亂動她,哪兒碰了砍哪兒。”
闌風不理解:“爺,您……不是想他脫嗎?”
剛剛還起鬨了。
“話真多。”趙熠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