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萩在心裡罵了句,“佳話個屁。”
小草見她臉色不好,為了換了杯熱茶,“少夫人,可是身子不適?”
晏萩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地道:“沒有,只是覺得這樣的男人不配夫妻恩愛,兒孫滿堂,這戲沒得讓人看了噁心。”
“安國世子夫人還真是性情中人。”魯王妃突然開口道。
也不知道瑞福長公主是怎麼安排的,晏萩和魯王妃坐在同一張桌子上了;晏萩笑了笑,“隨口說戲罷了,擔不起王妃的稱讚。”
性情中人,雖有爽快大方的意思,可也有任性的意思。魯王妃把它用在晏萩身上,頗有些不妥。肅王妃郭寶嬋看了魯王妃一眼,道:“這戲太難聽,瀟瀟,我們不如去打牌吧。”
“又想贏我的錢。”晏萩嗔怪地道。
“知我者瀟瀟也。”郭寶嬋笑道。
兩人攜手離開,去隔壁桌叫上英國公世子夫人,三人去旁邊的小廳打牌;至於吃貨合宜郡主,正埋頭在吃東西,就不打擾她了。九江王世子妃等人走了,才道:“安國公世子夫人出嫁這麼多年了,還是如此的率性。”
“誰讓她有底氣呢。”魯王妃轉眸看向戲臺,並不想與九江王世子妃多言。她想搭話的人是晏萩,可惜她用錯詞了。當然也有可能,晏萩是故意而為之。畢竟安國公府是支援太子的,對宗親王府,會敬而遠之。
申時正,花朝宴散席,晏萩回到家裡,先去給韓氏問安,韓氏告訴她,“無咎回來。”
“他今天怎麼這麼早?”晏萩詫異地問道。
“興沖沖提著一籃子什麼莓回來,得知你去瑞福長公主府了,就蔫搭搭的回院子去了。”韓氏撇撇嘴,“娶了媳婦,忘了孃的臭小子。”
“娘,他不記得您,我記得您啊。”晏萩上前抱住韓氏的手臂撒嬌,“我天天陪著您。”
“所以我說生閨女好。”韓氏笑眯眯地摸摸她的臉。
婆媳倆親親熱熱地說了一會子話,韓氏就道:“你趕緊回院子去,別讓他久等。”
晏萩回了蒲磐院,阻止婢女向她請安,輕手輕腳地進了東居室,就見傅知行坐在椅子上看書,走到他身後,伸手矇住他的眼,“猜猜我是誰?”
傅知行唇角上揚,擱下手中的書,將她的手抓下來,“我的小嬌妻,我猜對了,可有獎?”
“獎你一個親親。”晏萩被傅知行拖進了懷裡。
傅知行低頭咬住了晏萩的唇,親的晏萩全身酥軟,癱在他懷中,眼含秋水,嬌喘吁吁地問道:“娘說,你帶了什麼莓回來給我吃?”
“是地莓,今天我去城外辦事,在山腰上看到早熟的地莓,我就摘了一些回來,味道還不錯,酸酸甜甜,你一定喜歡吃。”傅知行笑道。
“在哪呢?我要吃。”晏萩咽口水道。
傅知行抱起她,走到桌邊,拈了一顆放進她嘴裡,晏萩嚼了嚼,正要咽;傅知行低頭親上了她的唇,把那顆地莓吸了過去。晏萩俏臉染紅,“不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