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揮揮寬大的衣袖,意氣風發地道:“輸了就是輸了,你只要記得你輸了就夠了。來人,把楚王和楚王世子押入大牢。”
聖上看了眼太子,目光欣慰,太子早知楚王要造反,卻能隱忍不發,不枉他一番教誨,揚聲道:“禪位大典繼續。”
楚王造反如同一場鬧劇,絲毫沒影響到禪位大典,後宮更是風波都沒起,皇后跟內外命妃在燒著大火爐的暖宮,談笑風生。她的兒子即將登基,雖然皇上十分敬重她,可是還是自己的兒子當皇帝比較好啊。
周賢妃氣定神閒地坐在那兒喝茶,斜著眼睛看著餘皇后,這女人壓了她三十多年了,今過後,她就能揚眉吐氣了,“太孫妃這肚子圓圓的,看來是要添個女孩兒了。”
“太孫和太孫妃都年輕,這頭胎生個女孩兒也不要緊,先開花後結果。”餘皇后淡笑道。
“妾身聽說有的人是那秤砣人。”周賢妃捂嘴假笑。
一杆秤只有一個秤砣,這是詛咒太孫妃只能生一個,先前又太孫妃會生女孩兒,這是滿滿的惡意呀。餘皇后、太子妃和太孫妃的臉色都有些難看,澄陽大長公主笑道:“賢妃,真是見多識廣啊,不知道令侄,成親六年,納了三房妾,也沒生出娃來,不知道是什麼人?”
周賢妃怔了怔,輕扇了下自己的嘴,道:“我隨口胡謅,大長公主大量,別與我計較了。”等兒子登基,她做了太后,再來好好的教訓這個死老太婆。
澄陽大長公主眼中閃過一抹狐疑,不明白周賢妃發的是那門子瘋,出這樣不著調的話。不過周賢妃閉嘴了,她也就不多言了。
半個時辰後,禪位大典那邊的事,傳到後宮,“楚王逆謀造反,已和楚王世子押進大牢了。”
“咣噹”周賢妃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怎麼可能?這不可能。”
“聖上和太子、太孫他們怎麼樣?”餘皇后急切問道。
“回皇后的話,聖上他們安然無恙,太子殿下早就安排好了一牽”來報信的內侍笑道。
澄陽大長公主這下知道周賢妃在發什麼瘋了,看著面如死灰的周賢妃,一臉慌張的端寧公主,勾唇冷笑,不自量力的一堆蠢人。
餘皇后長吁了口氣,揚聲道:“擺宴。”至於周賢妃和端寧公主,還是留給聖上發落吧。
宮中設宴,晏萩在她院子,領著幾個婢女,喝著楊柳提供的桃花釀,吃著火鍋,光吃還不得勁,還翹著腳道:“你們幾個誰會唱曲兒?唱一個來聽聽。”
幾個婢女相互看了看,不知道是酒壯哩,還是純粹為了哄自家姐高興,耳草道:“奴婢會唱《種瓜調》。”
“那就唱來聽聽。”晏萩啜了口酒,臉紅撲頗。
耳草清了清嗓子,唱道:“正月是新年咿喲喂,瓜子才進園喲喂。二月起春風咿喲喂,瓜子才定根喲喂……七月秋風涼咿喲喂,瓜兒皮色黃喲喂。八月中秋節咿喲喂,要把瓜兒摘喲喂……十月瓜完了咿喲喂,瓜種要留到喲喂。”
“不錯不錯,嘗你一顆魚丸。”晏萩撈了顆魚丸放她碗裡。
“謝謝小姐。”耳草欠身道。
“小姐,奴婢會唱戲。”荸薺道。
“好,唱。”晏萩笑眯著眼。
荸薺張嘴就來:“郎對花姐對花,一對對到塘埂下,丟下了一粒籽……此花叫做呀得呀得喂呀得兒喂呀得兒喂呀得兒喂的喂尚喂,叫做什麼花?”
晏萩聽到這戲,神情一陣恍惚,這是前世外婆愛聽的黃梅調,“郎對花姐對花,一對對到塘埂下,丟下了一粒籽……此花叫做呀得呀得喂呀得兒喂呀得兒喂呀得兒喂的喂尚喂,叫做蕎麥花。”不知道外公外婆、爺爺奶奶,他們可還好?
“小姐,你也會唱呀!”茡薺驚訝地道。
“在溫泉莊,聽人唱過,就記住了。”晏萩隨口撒謊,婢女也不會深究,繼續吃吃喝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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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用了六年了,不是太好了,居然吞稿,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