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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臚大典結束,聖上乘輿回宮。新科進士按照名次上了馬,前面御林軍開道,接著是拿樂器的隊伍,後面跟著二百多名騎著馬的新科進士,最後又是一隊御林軍。
途經過的地方都會有民眾出來圍觀,整條街道彷彿過節一般,敲鑼打鼓,鞭炮聲。臨街的二樓的窗戶,基本都是敞開的,平時不輕易拋頭露面的大家閨秀今都出來看熱鬧了。
榜眼程文德笑道:“探花郎,你要小心,別被果子砸到。”
為了表達對新科進士的喜愛,圍觀的百姓會扔鮮花、香囊、手帕,還有人扔果子。狀元爺或許是才華最好的,但最受關注的是探花郎。更何況這屆的狀元爺年過四旬,還留著鬍子,十分顯老。
這時一個香囊飛了過來,晏同燭躲過去了,程文德接住了,然後旁邊酒樓裡丟香囊的女子懊惱地道:“哎呀,扔錯了,我是要扔給探花郎的!”
“果然啊,探花郎,還是你比較受歡迎。”程文德年紀也不大,二十七八歲,長得也是眉清目秀的。
晏同燭笑笑,抬頭想看看,是什麼人把話說的這麼直白?他這一抬頭,樓上的女子要瘋了,都尖叫著喊:“探花郎,我在這兒,看我,看我。”
“看我看我,探花郎,我比較美。”
“探花郎,別聽她的,我比她美。”
“探花郎,香囊是我丟給你的。”
“京裡的女兒家都這麼熱情奔放?”程文德是外地考生,驚訝地問道。
“有失體統,有失體統。”狀元爺吹鬍子瞪眼。
傳臚年紀更大,快六十了,卻沒狀元爺那麼迂腐,笑道:“年輕人要都暮氣沉沉的,那就不像樣了,再說跨馬遊街,要的就是這份熱鬧。”
見晏同燭和程文德二人露出贊同的神色,狀元爺覺得,他和這三人不是一路人,道不同不相謀,話不投機半句多,如是高傲地把頭偏開,不再理會三人。
傳臚目光微閃,這是一個讀書讀蠢了的人,剛在殿中,聖上那幾句問話就說明這位探花郎家世不簡單,太傅之孫已然顯赫,還有那個南平丫頭,能被聖上稱為丫頭的人,必然是受聖上寵愛的晚輩,就算不是公主,也很有可能是位郡主。
太傅之孫。
郡主之子。
即便不交好,也不該得罪,傳臚對這位狀元爺的仕途不是太看好。有才學又怎樣?官場看得可不僅僅是才學,還要會做人會來事。
晏同燭不以為忤,淡淡一笑,提醒榜眼和傳臚,“你們記得簪花。”
這時兩人才發現後面的進士,大多數人都接到了百姓扔來的花,戴在了頭上,程文德興致勃勃地道:“趕緊的,我們也戴上。”
晏同燭並不著急,他等著他的小福星妹妹扔花給他,左顧右盼,糟了,出來時忘記問她們預定的是哪家酒樓了?
晏同燭還沒找到晏萩,卻讓高嵐看到了他,高嵐尖叫,“晏同燭,晏同燭,我在這裡,我在這裡。”邊喊她還邊揮著手中的帕子。
“探花郎,那姑娘是你什麼人?”程文德一臉八卦地問道。
“一個不知廉恥的人。”晏同燭看到高嵐,臉臭的就跟吃了蒼蠅似的。
雖相處的時間不長,但程文德看得出晏同燭不是個難相處的人,能讓一個彬彬有禮的貴公子口出惡言,可見那女子必然做了什麼令人不齒之事。
“晏同燭,我丟花給你,你要接住呀!”高嵐邊喊邊將手中碗口大的紅色絹花扔向晏同燭。
晏同燭自然不可能去接這花,不僅不接,他還故意勒了下馬,讓馬停了一下,花就這樣掉在了馬前;晏同燭輕抖韁繩,馬兒向前,馬蹄踩在了絹花上,將花給踩扁了。
“娘,他沒接我的花。”高嵐哭喪著臉,
“沒接就沒接吧。”高朱氏不是太在意地道。
“娘。”高嵐跺腳,“我一眼就相中了晏同燭,他現在已經是探花了,以後肯定前程似錦,我要是嫁給他,就是官太太。娘,你再找人去晏家,讓晏家過來提親呀。”
高朱氏皺眉,“你二舅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