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吧,大哥,你也累了!”喬懷慬驚住了,她大哥打一個時辰的拳都不累的人,今兒走了這麼點路就累了,難道走路比打拳還辛苦些?
喬握瑜瞪她,“你閉嘴,就算不累,也渴了。”
喬懷慬吐吐舌頭,不說話了;大家走進茶樓,晏同燭的長隨跟夥計說了一聲,夥計就領著他們往二樓去。
這時就聽人喊道:“玄箸(喬岸芷的字),秉燋。”
眾人看到了一白一黑兩個男子,白的那個,晏萩不認識。黑的那個,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要是沒燈,丟黑夜裡,絕對找不到人的包榮興是也。
站在包榮興身邊,容貌與他有幾分相似的男子是誰,答案呼之欲出。這包榮家長得嘛……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只是晏萩真的很想採訪一下包父包母,他們是如何生出膚色如此迥異的兄弟倆的?尤其這兩人站在一起時,黑的越黑,白的越白。
“一起上二樓飲茶。”晏同燭邀請道。
“好。”包家兄弟隨眾人一起上樓。
在包廂裡坐下,晏同燭問過大家的意思之後,點了三壺茶,他和喬岸芷喝的雲霧茶,包榮家和喬握瑜喝的大紅袍,晏萩和喬懷慬喝的茉莉花茶,至於包榮興、晏同明、晏同亮這三人對喝什麼茶並不講究,三種茶隨他們想喝什麼喝什麼。
“瀟瀟,你做什麼一直盯著包二哥看?”喬懷慬直接問道。
“有人跟我說包二哥文武雙全,勇猛過人,今兒見著真人了,我當然要看看呀。”晏萩話音剛落,就響起了叩門聲。
“請進。”晏同燭揚聲道。
門推開了,傅知行和閔自白、閔自常走了進來。閔自常直奔晏萩而來,“瀟瀟。”
“叫表姐。”晏萩和閔自常一樣堅持。
“瀟瀟,你怎麼有這麼多燈籠?”閔自常問道。
“這些燈籠是我猜燈謎猜來的。”晏萩得意地笑道。
“瀟瀟,你真厲害。”閔自常誇獎道。
“你喜歡哪一個,我可以送給你。”晏萩大方地道。
閔自常指著繪著美人兒的圓燈籠,“我要這個。”
“給你。”晏萩拿過燈籠遞給他。
“瀟瀟,白表哥是不是也可以挑一個?”閔自白笑問道。
“可以呀。”晏萩不是小氣的人。
閔自白只是逗她玩而已,並沒有真的去挑燈籠。傅知行則道:“這你們包廂太小了,視線也不是最好的,去隔壁。”晏萩身邊沒有空位。
“今天晚上出來觀燈的人多,我們坐一起,讓個包廂出來給別人,也算做件好事。”閔自白笑道。
晏同燭等人覺得他說得在理,如是眾人轉移往隔壁包廂去;晏萩走在傅知行身邊,拿眼瞥他,這人怎麼不理她?
進了包廂,大家隨意找位置坐下,晏萩坐在了傅知行的身旁,傅知行唇角微微翹了翹,又拉平了,提壺倒了杯茶,端起來,細心地吹著。晏萩湊過去,鼓著小嘴幫著吹氣兒。
傅知行看了她一眼,不動聲色,等茶水吹溫了,餵了她一口,“如何?”
晏萩嬌聲道:“不燙了。”她正有點渴呢,伸手就要去捧茶杯。
傅知行收回茶杯,抬手喝了一口;晏萩噘起了小嘴,“茶水不是給我喝的嗎?”
“瀟瀟,我的茶水給你喝。”閔自常殷勤地把杯子遞過來。
“叫表姐。”晏萩頭也不回地道。
傅知行提壺又倒了一杯茶,“這杯才是你的。”
晏萩眨巴眨巴眼,故意問道:“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傅表哥,這樣的佳節,你怎麼沒約姑娘呢?”
傅知行看著她,道:“約了。”
晏萩斜睨他,“你哪約了?我們是偶遇。”
“我說得又不是你。”傅知行戳了戳晏萩軟乎乎、嫩滑的臉蛋兒。
“啊唔。”晏萩張嘴假裝要咬他,哼哼兩聲道:“除了我,還有誰會要你?”
傅知行淡然一笑,端起杯子,這才真的喂她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