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家……同亮……”唐衸問道。
“……共識……等……就會……世子……只要……我願意。”鬱芳菲神情有些黯然。
“委屈……心愛……”唐衸安撫她道。
兩人摟摟抱抱地敘完情,唐衸先行離開,鬱芳菲痴迷地目送他,直到看不到他的背影,才從竹叢裡出來,沿原路返回,晏薌等她走過,輕咳了幾聲。
鬱芳菲一驚,厲聲喝問道:“誰?誰在哪裡?出來。”
晏薌從樹後走了出來,鬱芳菲眯著眼,“晏六,你怎麼會在這裡?你跟蹤我。”
晏薌嗤笑道:“書香門第的小姐,居然私下與男人幽會。”
“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鬱芳菲冷聲道。
“別忘了你寄居在晏家,我姓晏,怎麼就與我無關?”晏薌緩緩走到她面前,“一介孤女,不安分過日子,卻想要攀附王府世子,我該說你勇氣可嘉,還是說你自不量力呢?”
鬱芳菲輕哼一聲,道:“我們彼此彼此。”
晏薌冷笑,“鬱芳菲,你太瞧得起你自己了,你有什麼可跟我彼此彼此的?我是晏家小姐,我的祖父是太傅,我父親的官級是不高,可我也是官宦女,你呢,一個無父無母,無根基的孤女。”
“我是無父無母,無根基,可正因為我無父無母,無根基,我才能無所顧忌,而你,正因為是晏家人,才沒有可能,笨蛋。”鬱芳菲轉身揚長而去。
晏薌呆怔片刻,才明白鬱芳菲的意思;一個孤女給王府世子做妾,對很多人來說,是一條不錯的路;可晏家女是不可能做妾的,即便她出身庶房,晏家也丟不起那個臉。
晏薌衝著鬱芳菲離開的方向,重重地啐了一口,“我才沒你那麼下賤呢,我才不會做妾,我一定是他名媒正娶的嫡妻。”
鬱芳菲和晏薌一前一後回到了怡年院的會客廳,大家玩得正嗨,沒有人留意到兩人出去又回來。
晏萩的生日過後,接連下了三四場雨,天氣愈加的寒冷,下元節這天,一個噩耗傳到了京中,儀嘉公主所乘坐的馬車,拉車的馬受到驚嚇,墜入了河中。因一直在下雨,打撈不便。馬車在河裡已泡了一天一夜了,儀嘉公主生還的可能性很少。
楚王得知後,恨恨地道:“這是一個陰謀,這是針對我們楚王府的陰謀。”在侍衛保護下的馬怎麼會受驚?
“我查到儀嘉利用唐禮身邊的小太監給晏同燭送信,把晏同燭哄去萬春園,可惜她謀劃的事,並沒有成功。”唐衸對儀嘉公主的生死並不在意,尤其在查到儀嘉公主想利用晏同燭自毀清白,好留在京中,卻沒成功後,他就恨不得掐死她。這件事即便成功了,晏家只怕更痛恨楚王府,他就再努力,只怕也拉攏不了。
楚王皺眉,“你的意思是儀嘉得罪了唐禮,唐禮才會對儀嘉下毒手。”
“是不是唐禮的人動手的,要查過才知道,因為儀嘉動用了一些人,讓他們暴露了,我們安插進東宮的眼線已經損失了好幾個了。”唐衸沉聲地道。
楚王神情尷尬,同意儀嘉公主動用東宮眼線的人是他,而且他也沒想到儀嘉公主那麼大膽,輕咳了一聲,道:“我得去事發地一趟。”聖上年紀越大,越在意親情,楚王只能配合的扮演一下慈父,好搏得聖上的歡心。
“父王多帶些人去,以免東宮喪心病狂對您動手。”唐衸關心地道,奪位,楚王是關鍵,楚王若不在了,他也就沒有資格奪位了。
楚王摸著下巴,道:“東宮要是敢出手,到是件好事,我們就可以藉機將東宮給搬倒。”
“父王,小心駛得萬年船,沒必要以身為餌,冒這個險。”唐衸勸道。
“行,那就多帶些人去,不讓東宮有機可趁。”楚王聽從了唐衸的勸。
儀嘉公主的生死,楚王是否出京,都與晏家女眷無關,她們也不關心,甚至為了避開儀嘉公主的喪禮,晏老太太叫晏大太太打發人去收拾順景縣附近的溫泉莊子。
晏老夫人笑,“一直說要去泡溫泉,說了兩三年了,都沒能成行,今年說什麼也要去一趟,住上半個月,好好的泡泡溫泉。”
就在晏老夫人決定後,就連續兩天都出太陽,氣溫也有所回升,晏老夫人在晏二太太、晏三太太、南平郡主和晏五太太的陪同下,帶著九個孫女,以及一群婢女在晏五爺和隨從的護衛下,出發前往順景縣。
鬱芳菲沒能隨行的原因是她在出發前一晚,突然來了初潮。晏老夫人讓她留在家中休養,並囑咐晏大太太好生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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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鬱芳菲繡在桌屏上的那首詩借用明朝錢謙益所寫的《蛺蝶詞》,請大家見諒,精力有限,實在是不想自己寫詩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