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同燭笑道:“聖上要給齊王指婚了。”
“這個與咱們沒關係。”閔自白笑道。閔家嫡長房這一輩四個小子,旁支雖有年齡合適的姑娘,但身份不足以做正妃,閔家姑娘不做妾,即使是王爺的妾也一樣。
晏家的情況與之相同,至於榮王府,那是宗室。事不關己,晏萩沒有理會,努力地嚼著嘴裡的芙蓉雞片。
“下個月十七日的蹴鞠大賽,我報名了。”晏同亮對閔自軻道。
“我也報名了,到時候我們遇上,我不會腳下留情的。”閔自軻挑眉道。
晏同亮輕蔑地哼笑兩聲,“到時候場上見真章。”
桌上十道菜,傅知行通通喂晏萩一遍後,又端起杯子,“這是桂花蜜水,喝一口,潤潤喉。”
“傅表哥也吃。”晏萩是個好姑娘,不會餓著伺候自己的人。
傅知行喂她喝了幾口蜜水,這才開始吃菜,填飽自己的肚子,他不是重口欲的人,不過家世太好,吃食自然精緻,能入他口的東西,必然色香味俱佳。而且他還有小潔癖,因而見他沒有換筷子,就直接用晏萩吃過的筷子夾菜吃,唐江、閔自白和晏同燭都呆怔了一下。
“瀟瀟,喜歡吃那道菜?”傅知行對唐江三人探究的目光,視而不見,仍舊殷勤地照顧懷中的小人兒。
“酥炸玉蘭花。”晏萩脆聲聲地答道。
傅知行就夾了一片玉蘭花,喂進晏萩紅潤潤的小嘴中,又夾了片放進自己的嘴裡,嚼了嚼,面對晏萩期盼的目光,讚道:“果然美味。”
“可惜只能吃這一回。”晏萩遺憾地道,她一個小姑娘家家,不方便常出門。
“只要你喜歡吃,必然就能吃到。”傅知行笑道。
“這一桌菜這般新奇,價格肯定很貴,還是不吃了。”晏萩心疼銀子。
“不必如此儉省。”傅知行已默默地做了決定,讓夥計隔一天就送幾道菜和點心去晏府了。
快吃完時,閔自軻問道:“一會我們是去看雜耍,還是去看鬥雞?”
“瀟瀟想看什麼?”傅知行柔聲問道。
“不看了,回家。”晏萩自知年幼,跟著去,大家要照顧她,玩得不盡興,她吃了這頓帶著香氣兒的鮮花宴,已然心滿意足。
“瀟瀟是不是累了?”晏同燭探頭過來,看妹妹的臉色。
晏萩搖搖頭,“答應母親吃過飯,就回府的,在外久了,祖母會擔憂的。”
“那四哥陪你回去。”晏同燭雖有點遺憾不能隨表兄弟一起玩耍,可妹妹要緊。
“府中還有事,就不與你們同去了,我順路送瀟瀟。”傅知行插嘴道。
“這……”晏同燭雖然是四房的長子,比較穩重,但畢竟年少,還是有些貪玩的。
“有勞傅表哥。”晏萩雖知傅知行的話不可信,但他既撒了這個謊,她就承他的情,傅知行願對她很好,護著她,她感念他這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