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薌和鬱芳菲前世結了仇,今生要了結,是不可能好好相處下去的,在閨學裡,晏薌總是對鬱芳菲冷言冷語,而鬱芳菲不是裝傻充愣,就是用笑容敷衍。在晏老夫人面前,鬱芳菲偶爾會反擊一兩句,但多數都保持沉默,任由晏薌欺凌。
晏薌一而再,再而三的刻薄鬱芳菲,讓晏芝都看不過眼,出言勸她,“你做什麼總針對鬱表妹?她一個孤女,寄居府中,已經很可憐了,你就算不能善待她,也用不著這麼對她吧。”
“三姐姐,我才是你親妹。”晏薌氣憤地道。
“正因為你是我親妹,我才要說你啊,苛待寄居府中的客人,這要是傳揚出去,你還有什麼好名聲?你不喜歡她,就別理她呀。”晏芝勸道。
“這是晏府,不是鬱家,憑什麼要我讓著她?”晏薌恨不能弄死鬱芳菲,前世若不是鬱芳菲慫恿,她不會落入到那種境地。
晏芝拉著她的手,道:“她年紀比你小,你讓著她也沒什麼呀,不過是個寄居的孤女,怎麼都越不過你去。六妹,你不要任性,你再這麼鬧下去,祖母該不喜歡你了。昨天上午你在園子裡尋她的不是,下午,祖母就賞了她一匣子珍珠安撫她。明面上,她是吃了虧,可實際上呢,她得了大好處了。”
晏薌猛然警醒,她重活一世,不是為了對付鬱芳菲的,等她做了太孫妃,要弄死鬱芳菲,易如反掌,“三姐,我知道了,我以後不會再針對她了。”
晏芝以為她想通了,笑著摸摸她的頭,“這才是我的好妹妹。”
過了幾天,晏萩正和晏葒玩挑花繩,晏大太太匆匆走了進來,滿臉喜色地道:“母親,靖邊侯府派婆子來報喜,說蓉姐兒懷上了。”
晏老夫人坐了起來,高興地問道:“幾個月了?”
“小兩個月。”晏大太太笑,“蓉姐兒這幾日有些睏倦,就請了大夫來診脈,就給診出來了。”
“祖母,是我要做小姨了嗎?”晏萩問道。
晏葒咬著大拇指,“十二姐姐,小姨是什麼?可以吃嗎?”
這也是個吃貨!
晏老夫人笑道:“是的,瀟瀟要做小姨了,高不高興啊?”
“高興!”晏萩取下脖子上的長命鎖,“送送給大姐姐。”
“哎喲,瀟瀟好大方呀。”晏大太太上前抱起她,蹭了蹭她的臉。
“你過幾日去看看蓉丫頭。”晏老夫人笑吩咐道。
“是。”晏大太太剛才喜極而泣了,兒媳嫁進來,遲遲沒有身孕,她憂心忡忡,就擔心女兒也子嗣艱難,還好女兒這麼快就有了身孕。
闔府皆為晏蓉有喜而高興,大奶奶王氏在高興之餘,也有些難過,她成親兩年多了,還沒動靜。雖然太婆婆和婆婆都沒有說過什麼,也沒往晏同書身邊塞人,可是她不安,她心虛。
晏大太太滿心想著懷孕的長女,沒有留意到兒媳的情緒,晏老夫人把王氏叫到跟前來,“不著急,你們還年輕呢。這兒孫是緣,該來時,就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