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自個兒的,上桌準備吃飯,陶真真發現座上少了這家的男主人。
她看向餘笙:“不用等你老公啊?”
“不用等他,他回來的晚。咱先吃。”餘笙說。
吃飯的時候,雲妮兒向餘笙報告:“嬸兒,我們班張媛媛要轉學嘞。”
“這樣啊。”餘笙給她夾了一棵青菜,“你咋知道的呀?”
“她自己跟我們說的。”雲妮兒撞了一下旁邊的小段恆,“是吧。”
“嗯。”小段恆附和,“張媛媛說,她要轉到城裡去上學嘞。”
餘笙猜測,“那應該是她媽媽回來了。”
陶真真好奇:“誰啊?”
“認識的一個女的,她家閨女跟雲妮兒和段恆一個班的。”餘笙沒有多說。
金花說:“那閨女恁煩人,轉學好。巴不得!”
餘笙心想,張媛媛轉學這件事恐怕還不一定。
夜裡,桑平回來。
他一邊吃著餘笙給他熱的飯菜一邊說:“劉念回來嘞。”
餘笙好奇:“你咋知道?”
“今兒我擱路上看見她嘞。”桑平沒跟餘笙說他還跟劉念打招呼的事,就擔心媳婦兒多想。他又說,“我看她肚子隆起來,恐怕是又懷了。”
餘笙一點兒也不意外。
桑平卻納悶的很,“她去年不是找她老公了嗎。好像說她老公擱外面又找了一個,本來都要跟她離婚的。這咋回事,倆人該不會是又好上了吧。”
餘笙說:“女的要是想挽回婚姻,有的是辦法。”
“那是的。”桑平贊同。
他從來不小瞧女子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本事。
餘笙嗔他一眼,繼續又說:“不管她鬧不鬧,她老公的工作單位是國企,一旦惹上醜聞,恐怕他擱單位都待不下去。他失業後,還咋養家?何況國企的待遇涉及到子女的,這麼好的福利,只要穩穩地抱住這個飯碗,總有熬出頭的日子。她老公只要不傻,肯定明白這個道理。去年我才聽說她老公單位給分了房子,只要劉念一鬧,房子的事估計也打水漂了。”
桑平同意:“劉念要是鬧到他單位上去,他是沒有好果子吃。那我看他倆八成是又好上了。她這次回來,好像是辦戶口的事。她要把戶口遷到她老公那邊去。”
餘笙目光怪異,“你咋知道?”
桑平有些窘迫,“今兒碰面的時候,跟她說了幾句話。她跟我說的。”
他不說實話,還能編瞎話不成?
餘笙嗔怪了他一眼。
“今兒雲妮兒放學回來還跟我說,張媛媛要轉學了。”餘笙笑著搖頭,“小孩子說的話不見得是真的。現在計劃生育抓的這麼緊,尤其是國企單位更看重這個。劉念這又懷了一個,她回來辦戶口,肯定不會把張媛媛的戶口一塊兒遷過去。”
桑平微微點頭,“那時候大哥要去接咱爹的班,也考慮過這個事兒。要遷戶口的話,青子和雲妮兒,只能帶一個過去。”
結果是,桑建國沒有接上班。青子和雲妮兒的戶口還是擱一塊兒。
陶真真匆匆下樓來,一看到樓下就餘笙和桑平倆人,下意識的就要逃走。
剛往回走了幾步,她突然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