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中午的飯菜比較清淡,就餅卷菜配米稀飯。
阮秋蓮做了飯就走了。
她怕繼續留在這兒會碰到青子跟雲妮兒。
她前腳走,桑平和向陽後腳就領著倆孩兒回來了。
阮秋蓮要是晚走兩分鐘,就能跟倆孩兒就能碰著面了。
就是這兩分鐘,把餘笙搞得心驚肉跳。
她不禁拿桑平撒氣,照他身上拍了兩下。
“你回來也不先打個電話!大嫂將走!”
桑平捂著被打疼的肩膀,有些委屈,“我回自己家還得提前打電話給你報告一下啊。那我跟你說,以後你就時刻保持警惕吧。以後我只要出門,我就不說我啥時候回來,回回給你來突擊檢查。”
“檢查!我讓你檢查!”餘笙作勢又要打。
桑平跳著躲開,“好女子動口不動手啊!”
餘笙總覺得桑平不提前通知她回家這個事,是他故意這麼做的。
她稍微一想,就知道這男人在打啥如意小算盤了。
餘笙眯縫著眼瞧他,跟看穿了他一眼。
擱她眼皮子底下,桑平還真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你是不是領他們回來見大嫂的?”餘笙質問他。
桑平不置可否。
他豁達道:“反正早見面晚見面都是要見面。見不著就算嘞,見著就把話說開。”
不過看樣子,他的如意算盤落空了。
阮秋蓮和倆孩兒還是完美的錯開了。
應該是他們母子三人見面的時機未到吧。
餘笙說:“大嫂明兒就走了。哎,晚上跟你說,先去吃飯吧。”
他倆將走到門口,就跟抓著捲餅的青子撞了個正著。
青子咬一口捲餅,“叔、嬸兒,你倆擱外面弄啥。多冷啊。”
桑平伸手撥開他,“你要是不擋門兒,我跟你嬸兒早進去嘞。”
青子早就習慣了叔這種變相的人身攻擊。以前他被這麼對待很多時候心裡還覺得挺難受的,慢慢的這種打擊對他而言就不痛不癢了。
“嬸兒。”青子對餘笙說,“今兒我擱村裡聽那廣播,天氣預報說今兒晚上有雪。”
餘笙疼惜的摸著他的頭,“你那床被子暖不暖和,我晚上再給你加床被子。”
“不用不用。”青子憨笑道,“我跟雲妮兒一個被窩,不冷。我那床被子加她那床被子正好。”
桑平按著他的腦袋推了他一下。“你手洗了沒有就抓著吃。”
“不乾不淨,吃了沒病!”青子理直氣壯說。
“洗手去!”桑平喝了他一聲,“你要是病了,再傳染給我們,我給你扔雪地裡頭,讓你擱外面睡!”
“洗手洗手,咱都洗手。小步也洗洗手。”餘笙洗了手後拿毛巾給小步擦手。
小步乖的很,擦乾淨一隻小手之後還知道把另一隻小手伸給媽媽。
洗了手後上桌,青子拿了一張薄餅攤手上,另一隻手抄起筷子,然後就開始往餅上夾菜,那動作熟練的跟受過這方面的訓練似的,卷的餅還好看。
雲妮兒的卷法就比較斯文了。
她把薄餅攤盤子裡,然後一樣一樣的往餅上擺蔬菜。土豆絲、胡蘿蔔絲、豆芽、分門別類各佔一隅,誰也不互相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