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陽很敏銳的注意到，在他說完“輕浮”那句話以後，有很長一段時間，許煙都有意無意的往他腰間的位置瞄。
又過了兩條戲後，趙牧陽慢悠悠的晃到許煙身邊。
拿著劇本醞釀情緒的許煙，覺察到有人，警覺的扭過頭。
見到趙牧陽，不知怎麼的，她微擰的眉心漸漸舒展開來：“怎麼是你啊……”
語氣仍舊冷冷淡淡。
“不是我，能是誰？”趙牧陽繞到她身前，“或者說，你希望是誰？”
許煙拿起劇本遮臉：“無聊。”
“知道你無聊，所以導演剛喊了咔，我就過來陪你了啊。”
趙牧陽拒絕了助理要過來給他披上厚外套的動作。
他穿著不算厚實的戲服，頂著寒冷，又繞了個位置，站到了當下的風口處。
她怕冷，也怕風大。
因為臉上的妝太厚，冬天吹太久的風，面板會幹。
許煙的注意力始終在劇本上：“本來不無聊，你來了，就無聊了。”
“那我們就來討論下不無聊的事，”趙牧陽伸手扒拉下她的劇本，迫使她不得不抬頭看向自己，“喂，剛剛看你一直盯著我的腰，怎麼，喜歡？”
許煙怎麼也沒想到就是那樣不經意的瞄了幾眼，居然會被他抓到。
“你想多了，”她臉頰微微發燙，許是不擅長說謊，憋了半天才又憋出來一句話，“我沒有看你。”
趙牧陽並沒有管她在說什麼，而是自顧自的繼續道：“既然你喜歡，那我告訴你，記好了啊。”
“我，趙牧陽，身高182公分，體重125斤，有點瘦，不過最近有舉鐵的打算，過段時間應該會結實點。”
“剛讓助理替我量了下，這戲服嘛，有六層，然後穿著戲服的腰圍是七十五厘米，至於脫掉戲服後……”
“上個月有服裝師量過，好像是六十五還是六十六的，就當是六十六吧，反正也沒什麼區別……”
六十五？
六十六？
不知怎麼的，許煙覺得臉頰更燙了。
這個男人……腰的確細得過分。
所以之後許煙私下裡把趙牧陽的微信名備註改成了“六十六”，當然沒過多久，戲殺青後，這個“六十六”就從她的好友列表裡消失了。
……
突如其來的一陣“哐當”聲，把許煙從回憶里拉了出來。
她偏過頭一看，原來是玻璃杯掉地上了。
望著碎成一地的玻璃渣子，許煙嘆了口氣。
看來一會兒去超市買東西的時候，得買個塑膠杯，摔不壞，用得久，比較省錢。
收拾好地上的玻璃碎片，許煙回房換了身衣服。
春末夏初，天氣漸漸炎熱，不過為了不讓人認出來，她還是選了件普通的白色短袖，外面套一身藍色豎條紋襯衫。
紮起馬尾，再扣上一頂帽子，最後加個口罩。
完美！
準備好後，許煙摸出手機看了一眼微信零錢的餘額。
反正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她都不想出門，乾脆多買一點吃的囤在家裡。
……
電梯一路直下，走出樓道的時候，許煙又注意到了那部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