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間,氣氛有些古怪,師弟們紛紛丟下筷子“吃飽了吃飽了”...
老祝和寧曉然也對視了一眼,老祝先離開了,師孃看著剩下的祝靈雲和夏元,“你們慢慢吃,不急。”
說著,師孃也閃人了。
諾大的無心學宮飯堂只剩下夏元和他對面的小師妹。
夏元看到人走了,剛好空那炸雞腿沒人搶了,就多夾了幾筷子,直到被小師妹幽怨的眼神盯了良久,他才只吃了三個炸雞腿四根椒鹽排骨五條紅燒海魚,然後放下筷子...
小師妹杏眼還在瞪著他。
夏元也就覺得奇怪了,如果學宮真有危險他可是能提前預知的,現在這樣神神秘秘的,莫不是師妹又獲得了什麼門票?
提到怪力亂神,他神色頓時變得溫和,溫和就是屠殺的前兆,他輕聲問:“靈雲,怎麼了?”
小師妹從身後抽出一張信封。
夏元神色眯了眯。
果然,又是邀請函吧?
小師妹什麼也沒說,把信封推到了夏元面前。
還是金色的信封,連火漆都是鍍金,看來這次的怪力亂神整了個有錢人家。
夏元習慣了,他問:“師妹,這是要去哪兒遊玩的邀請?”
小師妹:“自己看。”
夏元抓起已拆的信封,抽出信紙,抖了抖,平攤開來。
從上到下,內容簡潔,一目瞭然。
祝小姐,
前日大雨,街頭偶遇,幸虧小姐雨傘,治才不致淋溼狼狽。
如今五月,鶯飛草長,願還小姐雨傘,同邀一場初春田獵。
不知治可有此幸。
寧治。
“你在湖邊借人家傘了?”
小師妹點點頭,又點題道:“寧治是當今七皇子,他邀請我去田獵,師兄覺得我該不該去?”
空氣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夏元只覺著如果自己說“你去吧,不過就是田獵嘛,春天了多運動運動也好,老是宅在學宮裡也沒意思”,那也許他就永遠失去小師妹了。
他又覺著,如果自己問出“師妹,你是不是喜歡我”這類話,小師妹肯定會羞怒起身,然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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