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
又是一陣兒上鎖的聲音。
那地底的牢門從外上鎖了。
就好像有一個透明人在操作著這一切。
然後...
那方形草墊子又飄浮了起來,晃悠晃悠著,又“啪嗒”一聲被丟回了原本的地方,然後又“咔咔”地挪了兩下,這才和周圍的草叢“癒合”起來,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
沒多久...
那穿著染血裹屍麻布的慘白女孩,又從牆頭跳了下來,她在這莊園裡蹦蹦跳跳地行走著,而隨著她的行走,整個莊園好像活了過來。
綠草在翩翩起舞。
半空的桃花枝開始來回招手。
瑟瑟發抖的小鳥又飛到了天空,開始亂飛亂舞...
她從東跑到西,又從西跑到東,最後找了一根繩子,套過脖子,把她自己掛在了樹上,雙眼一閉,好像開始睡覺。
夏元看著這一系列怪力亂神的日常,簡直是呆住了。
他已經基本確認了,整座莊園裡就這一個怪力亂神,沒有其他的了。
於是,他直接鎖定了這慘白的女孩,然後從陰影裡顯出了模樣。
他往前走了一步。
就變成了自己的模樣。
少年走到那棵桃樹下,仰頭看著吊在樹上的女孩,看著這個也許已經改變了存在形式的...故人。
那女孩若有所感,雙瞳猛地睜開,那是一雙純眼白的眼睛。
如果別人看到,一定覺得恐怖無比,但夏元卻是露出複雜之色。
他沒有立刻出手。
那女孩也沒有出手。
一對奇怪的組合,就這麼互相盯著看。
良久...
那慘白女孩忽地咧開嘴,嘴唇撕裂到雙耳邊,露出一排排細密的鋸齒,然後她嘴巴努力地動了半天。
好像在回憶什麼。
但她沒有回憶。
夏元輕聲喊出她的名字:“寧寶。”
而女孩直勾勾盯著夏元,努力了很久,終於吐出了兩個音節:
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