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原本還在說著話打著牌,還有孩子打鬧跑動的聲音,隨著車廂燈關閉後,漸漸的弱了下去。
此起彼伏的打鼾聲,和車輪不停發出有節奏的咣噹咣噹的聲音,在青魚聽起來有種催眠的魔力。明月靠在大師兄的床頭熟睡了過去,側過腦袋,青魚還能看見大師兄一臉溫柔的給明月搭了點被角,他剛湊過頭去想親一下,卻被一爪子按在了嘴上。
大師兄尷尬的縮回腦袋,瞥見青魚在看自己,回瞪了一眼,這才轉回頭去。現在明月已經能挨著自己休息了,人要知足啊,大師兄帶著滿足的笑意不一會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小白狐趴在青魚的臂彎裡早就睡熟了,似乎夢到了什麼美食,還可愛的砸吧了幾下嘴巴,小舌頭從嘴巴里冒了一點出來,青魚好笑的伸手戳了戳,媚兒的舌頭又縮了回去。鸞鳥蜷在青魚腦袋旁,隨著列車晃動,她圓鼓鼓的身子還不住的左右搖擺幾下,青魚伸手幫她按了按枕頭邊,好讓鸞鳥睡的舒服些,他這才閉上眼睛。
哐當哐當..哐當哐當..
聽著這有節奏的聲音,不一會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咕兒
朦朦朧朧中,青魚好似聽到了清晰的水滴聲音,就好似萬籟俱靜之下,自屋簷下滴出的水滴落在水缸裡一般。不是還在車上嗎,鐵軌的聲音怎麼沒了?青魚沒理會,轉了轉頭就打算繼續睡,媚兒身上暖暖的絨毛壓在自己胳膊裡很舒服,青魚無意識的伸手扶了扶,突然驚醒了。
人呢?自己手觸碰的位置,哪還有小白狐的身子?他猛地睜開眼睛後,心臟猛烈的跳動了一下。
周圍,一片黑暗。
青魚伸出手放在自己眼前晃了晃,什麼都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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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兒
水滴聲又響了起來,帶著些碩大空間裡獨有的回聲清晰的傳到了青魚的耳朵裡。
這聲音,怎麼這熟悉,青魚抓了抓頭髮,他努力的回憶了一下,這裡是...
青魚猛地一骨碌翻身爬了起來,他突然想起這裡是什麼地方,這不就是上次自己重傷之後,夢中來過的那處空間嗎?
他站起身來四周看了看,待看見遠處那一絲絲微弱的光芒之後,青魚更加確定自己又來了這裡。
到底怎麼回事,青魚抓狂了,他恨恨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這到底是什麼地方?那個夢做完之後,剛開始的一段時間青魚還時時想起,狐疑的以為自己是不是在夢裡穿越到了什麼地方,可時間一長,他就當個普通的噩夢給忘了。
哪曾想自己就是在火車上睡個覺,怎麼咣噹咣噹著就又來了呢?算了,也不用再喊師兄了,反正他們肯定不在這裡,青魚看著遠處的微光,咬咬牙賭氣就往前走,他剛一邁步,就聽見嘡啷一聲,自己好像踢到了什麼東西。
青魚彎下腰對著自己踢過的地方摸了摸,手指尖上卻忽的像是被利刃劃破一般疼了一下,接著腳下冒出一團微弱的紅芒。
青魚含著手指頭往下一看,這不是自己的刀嗎?青魚突然想起來什麼,連忙摸了摸自己胸口和大腿,差點尿了出來。
怎麼自己還是和上次一樣光溜溜的來啊,他彎腰撿起自己的刀,鬱悶的撇撇嘴,有把刀還不如有個褲衩呢,萬一再碰到上次那個女人怎麼辦?
握刀在手,青魚掂了掂,暗自琢磨著罷了,沒褲衩就沒褲衩吧,反正上次都被看光光了,男人看女人,是女人吃虧,女人看男人,不還是女人吃虧不是?他這麼自己安慰著自己,摸索著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