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弱三人在碼頭上稍等了片刻,就見遠處有一位身穿戰甲的軍士徑直的向幾人走了過來。
劉弱仔細打量,待到離得近了,可以看到他胸口配有一枚銀徽章。心裡有數,來者小有官身是一位百夫長。
百夫長在彩時身前站定,抱拳道:“大人還請隨我來,將軍已經等候多時了。”
彩時點頭,輕嗯一聲,示意前面帶路。
原白白見劉弱有些疑惑,暗中傳音解釋道:“彩時曾經幫過靜安國一位權貴的大忙,所以權貴作為回報想辦法給予了他一個沒有實權的閒職官身”
劉弱恍然,心中越發確定了彩時的不簡單。
“劉兄?原姑娘?”
熟悉的呼喚打斷了劉弱的思緒,他抬眼望去,發現竟然是葉道成一臉驚喜的從一旁走來。
劉弱深感意外,“你怎麼會在這裡?”
原白白與彩時也先後駐足。那位軍方的百夫長倒是在彩時的授意下先行離去。
“我這不在山裡兜轉的太久了,來到這裡時船已經開了兩天了。”葉道成伸手撓了撓頭,有尷尬。隨後又有些沮喪道:“哎,下一艘船要等上半月光景才能發能。”
劉弱點頭,他知道葉道成所說的船,是由在這千嶼湖內或是寶溪城中頗有實力的人或者勢力發往靜安國的。
所謂前人栽樹,後人乘涼。這些人也是根據靜安國的官船所行進的路線,慢慢摸索開闢出來的一條條隱蔽航線。
畢竟同樣的物件,直接賣給軍方與自己將一些物件販賣到靜安國境內,完全是兩個兩個價錢,利潤差的不止是一星半點。
如果要是有能力攀附上靜安國的高閥權貴,得到他們的信任,有了穩定的交易往來,那可就是天大的財富了,並且源遠流長。
在如此暴利的局面之下,自然有人願意鋌而走險,再加上自身的實力配合幾分運氣,一條條航道也就浮出水面。
只是他們也不僅運送各種物資,只要你願意繳納一筆不菲的“船錢”,自然也是可以載人的。對他們來說人和貨物都一樣,開這航道不就是為了得利嗎。
靜安國早年對這樣的勢力與船隻一直都是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那些高閥權貴如此做為不也是為了增強實力嗎?說到底還是增強了國力的,既然有利就隨他們了,怎麼說也翻不了天。
現在可滿是悔意,也無可奈何了。
劉弱在未結實原白白之前就打算乘坐這些私人所屬的船隻。
可這船隻還是充滿風險的,畢竟誰都知道,船上價值幾何,這湖盜也要過日子不是?畢竟這些私屬的勢力沒有靜安國的實力與威懾力。
這也是劉弱在不清楚少女的意圖情況下,也同意了少女提議的原因,因為對他來說無論哪種選擇都充滿了未知,伴有兇險。只是現在看來,好像是選對了。
劉弱心底有些慶幸。
“劉兄,不知你們來此是?”
聽聞葉道成如此問道,劉弱倒是直言不諱,道:“我們要離開到靜安國。”
葉道成回首看了眼那艘軍用大船,恍然大悟,有些羨慕,“那就預祝劉兄與原姑娘一路順風,我們有緣在慶豐城再了會。”
劉弱抱拳道:“有緣再會。”
並沒有挽留或是邀請葉道成與自己同行。雖然相識,即便是感官不錯,可也不過相識半日。再者自己也不過是藉助原白白的關係才得以登船,貿然提議反而會容易讓他人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