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譁然,議論聲再次形成屏障,似一股壓力,直射入墨蘭的心中。
她不明白,紅色,這是蟒族最次等的血脈,怎麼會這樣!
不知誰喊了一句:“她一定不是族長的女兒,就是假貨!”
“……假貨,她有什麼資格帶領蟒族!”
“除了族長養過她,她還不如老子法力高,趕緊滾回家去,別在這丟人現眼了!”
墨蘭聽在心裡,狠咬著嘴唇,她確實無力反駁,甚至也在懷疑自己:“難道,當真不是父母親生……難道我也同二哥一樣!”
鳳立站在墨蘭身側,拉起墨蘭的手:“蘭兒,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也是你們從小看著長大的,夫人生她時,雖未在落霞山,但我和族長都陪在身側,夫人用了三天時間!其中艱辛,又怎會有假!”
“那這血脈怎麼解釋,族長與夫人都是七彩蟒,生出來的血脈又怎會是這最普通的紅色!”
西部首領莫遠率先發難。
鳳立一時也無法反駁,她預料到可能會有事情,但從沒想到在此處出現問題。
血脈之事,事關重大,蟒族的諸多陣法都需血脈之力方能開啟,她也並不敢含糊,可墨蘭又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她更不能允許有人汙衊族長與夫人的名聲。
鳳立還想說話,墨蘭卻向前邁了一步:“承叔,我能不能再試一次,若還是如此,這族長便由你們選用賢才,蟒族在此避世多年,我想我父母在天之靈,也希望蟒族可以一直興旺,不起爭端!”
東部首領莫簡倒是率先走至墨蘭身側:“蘭丫頭,有樣兒,你放心大膽的去,簡叔會一直站在你身邊。”
墨蘭走上前去,平復著心情,若她不是七彩蟒,沒有這蟒族純正的血脈,自己將來的處境暫且不提,連帶著父母的名聲都會受損,這一世清白,怎好毀在她的手中。
墨蘭收起手中緊握著的玉佩,心中默唸著:“阿爹阿孃,便保佑孩兒吧。”
墨蘭輕輕將手放置百族譜之上。
此刻,並不止墨蘭一人緊張,鳳立已是悄悄攥緊了手掌,將僅剩的希望寄託在了墨蘭放在百族譜的手掌之上。
其他幾位首領倒是顯著有些淡漠,直到淡淡藍光浮現,鳳立的心都跟著動了,可只那一秒浮現,隨後便是沖天的紅光,打翻墨蘭的手掌,待墨蘭應聲倒地,百族譜之上,留下的是那沒刻完的半個墨字,只是這墨字,卻依舊是紅色。
鳳立詫異,慌忙抱起倒地的墨蘭,將手搭在脈象之上,檢查片刻,方才舒了一口氣,對眾人說到:“只是有些脫力,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莫承說到:“既如此,便先帶著墨蘭去休息吧,想必結果大家也都心中有數了!”
“墨蘭是族長唯一的女兒,這蟒族發展至今,也是族長與夫人共同拼搏下來的,我們也不能單因為血脈之事,就讓已故的族長寒心。”
“莫簡,你這話什麼意思,蟒族發展至今,你敢說是你沒有付出辛勞,還是各部首領沒有付出辛勞,還是底下的兵將們沒有付出,血脈不純,就不應該繼續引領蟒族,而且墨蘭確實年紀尚小,我們又沒有要趕走墨蘭的意思,只是族長之位並不適合她了,你可不要曲解了我們大家的意思!”西部首領莫承站起身來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