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總覺得這通陽城裡的那些凡人看上去有些奇怪。”
紀小糖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說道：“他們好像總是無精打采，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就連這客棧的夥計也是一樣，我喊了他三遍才反應過來。”
“確實如此。”
方雲瞥了她一眼，解釋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是被人吸取了精氣，所以三魂難附，意志消退。”
“這地方居然還有人用如此邪惡的方法修煉？難道沒人管嗎？”
紀小糖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吸人精氣，這可是魔道秘法之中最邪惡的一種。
即便是放到自在魔山那等魔道修煉聖地，都是最為人所不齒的修煉方法。
“真相究竟如何，晚上自見分曉。”
方雲淡淡道。
不出意外的話，這件事情應該跟趙同所說的夜晚不能輕易出門有著極大的關係。
今晚他還就非得探上一探！
寒月高懸，夜色微涼。
未到三更時分，整個通陽城上下就彷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街頭巷尾甚至連野貓叫喚的聲音都聽不到。
咻。咻。
兩道身影卻是悄無聲息地從客棧中流了出來，正是方雲和紀小糖師徒二人。
“真的連一個人都沒有誒！”
望著這寂靜無比的街道，紀小糖眨了眨大眼睛，疑惑道：“沒人上街也就算了，怎麼會連打更的人都沒有呢？”
“來了。”
方雲眉頭微挑，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動靜。
只見他一個閃身，便是直接帶著紀小糖飛到了某處房頂之上，暗中打量著大街上的動靜。
吱呀。
幾乎是同一時間，通陽城內不知有多少扇大門被人開啟，在那詭異月光的對映之下，一道又一道的人影從屋內走出，神色萎靡，目光無神，猶如行屍走肉般地來到街道之上。
這些人，正是通陽城的百姓。
他們彷彿是被人操縱了一樣，竟是衝著那天邊的寒月，不約而同地雙膝下跪，開始頂禮膜拜。
“大月王萬歲！大月王萬歲……”
每一個人的口中都念叨著同樣的字句，宛如魔咒般盤旋在通陽城的上方。
譁！
方雲凝神望去，果真是從那些人的身上看到了一縷又一縷的精氣飄散而出，緊接著飛向那天邊的寒月。而那顆寒月在吸收了大量的凡人精氣後，居然憑空染上了一抹淡淡的血色，詭異無比！
“那顆月亮……是假的！”
方雲雙眼微眯，斷言道：“看來是有人在這裡設下了強力的障眼法，將原本的月亮掩蓋，換成了一顆假的月亮！這顆假月亮就是那些凡人精氣凝聚而成的產物，而在背後操縱這一切的人，肯定是一位修為驚人的魔道修者！”
不出意外，背後主使之人應該就是那些人口中的“大月王”了。
“啊？”
紀小糖震驚道：“凡人本就體弱，這要是每天晚上都被吸取一波精氣，整個通陽城的人豈不是很快就要喪命？”
“那倒是不至於。”
聞言，方雲卻是搖了搖頭，說道：“難道你沒看出來嗎？每個凡人被吸取的精氣數量並不算多，就算是經常被吸，也不會輕易達到喪命的程度。不過，持續的精氣流失倒是會讓那些凡人體弱多病，精神萎靡，甚至是減少壽命。”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背後主使之人是打算把這些凡人當牲畜一樣地養著，走那種可持續發展的路子，而不是直接吸乾他們，殺雞取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