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容易傳染的情緒.因此我們活著的人儘可能地不要心懷怨恨。人類是因為愛而不是有很才繁衍至今的。
患者被女醫生的話深深打動。他同女醫生:“我問過過很多人,還是不知道為我捐獻的人是誰,聽醫院的領導說是死死者的家屬不讓說出來的,可我真的很想知就是誰。你能告訴我嗎?”
女醫生沒說話,患者可憐巴巴地望著女醫生,女醫生有些心軟。
女醫生說:“捐獻者就是我剛剛病故不久的母親。”
用白描手法描繪了“一朵花兒”綻放的過程,以從此告訴人們,成熟、寬究、充滿愛心才是“花兒”美麗綻放、香滿人間、為人喜愛的原因。
從前的秤十六兩斤,因此有半斤八兩之說。
還在十六兩一斤的年代,縣城南街開著兩家米店,一家字號“永昌”,另一家叫“豐裕”。
“豐裕”米店的老掌櫃眼看兵荒馬亂生意不好做,就想出個多賺錢的主意。這一天.他把星秤師傅請到家裡,避開眾人,對星秤師傅說:“麻煩師傅給星一杆十五兩半一斤的秤,我多加一串錢。
星秤師傅為了多得一串錢,就忘掉了行德,滿口答應下來。老掌櫃吩咐完畢,留下星秤師傅在院裡星秤,自已就踱進米店料理生意去了。
米店老掌櫃有四個兒子,都幫他料理米店。最小的兒子兩個月前娶塾師的女兒為妻。
新媳婦正在屋裡做針線,爹吩咐星秤師傅的話被她聽見了。老掌櫃離開後,新媳婦沉思了一會兒,走出新房對星秤師傅說:“俺爹年紀大了,有些糊塗,剛才一定是把話講錯了。請師傅星一杆十六兩半一斤的秤,我再送您兩串錢。不過,千萬不能讓俺爹知道。”星秤師傅為了再多得兩串錢,就答應了。
一杆十六兩半一斤的秤很快製成,星秤師傅果真沒把秤的變化告訴老掌櫃。老掌櫃曾多次請他星秤,對他的手藝信得過,當天就把新秤拿到米店使用了。
一段時間後,“豐裕”米店的生意興旺起來,“永昌”米店的老主顧也趕熱鬧,紛紛轉到"豐裕”買米。又段時間後,縣城東街、西街的人也捨近求遠,穿街走巷來“豐裕”買米,而斜對門的“永昌”米店簡直門可羅雀。
到了年底,“豐裕”米店發了財,“永昌”米店沒法開張了,把米店讓給了“豐裕”。年三十晚上,一家人圍在一起吃餃子。老掌櫃心裡高興,出了個題目讓大家猜,看誰猜得出自家發財的奧秘。大家七嘴八舌,有說老天爺保佑的,有說老掌櫃管理有方的,有說米店位置好的,也有說是全家人齊心合力...
老掌櫃嘿一笑,說:“你們說的,都不對。咱草啥發的財?是靠咱的秤!咱的秤十五兩半一斤每賣一斤米,就少付半兩,每天賣幾百幾千斤,就多賺幾百幾千個錢,日積月累。咱就發財了。”接著,他把年初多掏一串錢星 五兩半一斤秤的經過講說了一遍。
兒孫們一聽,都驚訝得忘了吃餃子。驚訝過後,大家都說他不星山不露水的,連自家人都沒察覺,就把錢賺了.老人家實在高明。老掌櫃高興極了,把鬍子捋了一遍又一遍。這時,新媳婦從座位上慢慢站起來,對老掌櫃說。“我有一件事要告訴爹,在沒告訴多以前,希望您老人家答應原諒我的過失。“待老掌櫃點頭後,新媳婦不慌不忙,把年初多掏兩申錢星十六兩半一斤秤的經過講給大家聽。
她說:“爹說得對咱是靠秤發的財。咱的秤每斤多半兩,顧客就知道咱做買賣實在就願買咱的米,咱的生意就興旺。儘管每一斤來少獲了一點利,可賣的多了獲利就大了。咱是靠誠實發的財呀。”大家更是一陣驚訝,一一個個張大了嘴巴。老掌櫃不相信這是真的,拿來每日賣米的秤一校,果然每斤十六兩半。老掌櫃呆住了,.句話也說不出,慢慢地走進自己的臥室。
第二天吃過年初早飯,老掌櫃把全家人召集到一塊,從腰裡解下賬房鑰匙說:“我老了,不中用了。我昨晚琢磨了夜,決定從今天起,把掌櫃讓給老四媳婦。往後,咱都聽她的!
眾人為秤,半兩之差,心明如鏡。做生意,講究“誠”,做人豈不如此?
吩咐星秤師傅星秤,公公與兒媳截然相反的不同態度,是對比。做生意賺錢了,老人的得意忘形與兒媳的不顯山露水,是對比。“永昌”號的門可羅雀與“豐裕’號的門庭若市,是對比。其實,形成對比的,不僅僅在這些表面,更在經商理念的對比,人心向背的對比。採用對比手法塑造人物,展現個性,推動情節,將老掌櫃的唯利是圖、不擇手段與新媳婦的誠實經商、讓利於民的不同形象,表現得鮮明生動,令人難忘。
30年代的嶽州,城池不大,商賈百業很是繁榮,唯有洗染這個行業由王氏家族獨攬其藝。
王氏家族20年代後曾經有過一段家道中落。到了王公康成手裡,家業又漸漸興旺起來。至日本投降嶽州光復,王氏“麗成洗染店”在最繁華的南正街開得很有些規模。
開洗染店既要技術又要勞力。什麼料子用酸性染料,什麼料子用鹼性染料,,很有講究,馬虎不得。幾口海大的煮鍋,幾隻海大的染缸,老闆、老闆娘、崽崽女女,都在煮鍋邊上薰,染缸裡攪。洗制服洗旗袍洗禮帽,染綢緞染呢絨染布匹。舊衣舊帽進了染坊,不幾天,新衣新帽就掛在了衣架上。
雖說王老闆大字不識幾個,但在嶽州商界說起王康爹,也算得個人物。
卻說有位李先生,遊手好閒沒個什麼正當職業,人稱“甩手爺”。此人識些文墨,又長有三寸不爛之舌,誰家有個筆墨訴訟,難了官司,都得找他。因此,在小小的嶽州城裡,這李先生也是不好惹的角色。剛光復的那一年,“甩手爺“不知從哪兒弄了一套黃狗皮校官服穿在身上,斜皮帶抹.從南門逛到北門,很是風光。
恐招待不周。這天,“甩手爺“逛到了王老闆的“麗成洗染店”,王老闆當然是看座徹茶敬菸,唯“甩手爺“往太師椅上靠,正經經地說:“王老闆,我這裡有幾十匹白官機布,只要到你的染缸裡淥一下,染成軍黃色,就是對倍的利潤,我與你二一添作五,如何?
“有軍差公文麼?”
“有公文還找你王老闆?”
“做不得!做不得!莫害我!”
這“甩手爺”“嘴”地從褲襠裡掏出一把“六子連”,往櫃檯上一板:“清白點,這是有來頭的,不染就請你吃‘花生米'!
王老闆是個燈芯落下來怕砸破腦殼的人利潤雖厚,可不敢犯軍法,便把眼睛一閉,心一橫:不染,要人一個,要命一條!
這一犟,舉得王老闆到厘金局吃了幾天官司。“甩手爺”又做人做鬼,出面說情,交一千塊大洋所得稅才把人贖出來。
轉眼到了1949年8月,嶽州城外炮聲隆隆,當官的、有錢的拖家帶眷往鄉下躲。王老闆心想,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心不驚。躲什麼!
不躲,偏偏就有人半夜來敲門。是“甩手爺”李先生。
“甩手爺”進門就往地上跪:“王老闆,你要救我一命!”
“此話怎講?”
“光復那年的事,是我害苦了你老人家,你千萬要幫我多擔待。那身黃狗皮是我花錢買來的,那把‘六子連’打不響,我只在你的府上拿出來現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