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無意做雷隱宗的長老,而且這一次走後,也不知是否還會再來,所以,還是算了!”葉陵婉拒道。
“不!”楊宗主堅定的搖頭,“你不用拒絕,你這長老之位地位與我相等,但卻不需你對宗門做任何貢獻,或者是長久待在宗門之中,你想做什麼便做什麼,想去哪裡便去哪裡,想回來自然是更好,若是你有什麼需要宗門幫助的,儘管開口,當然,若是宗門有什麼特殊或者危急時刻,你能幫到的,也儘量相幫,若是不行我也不強求,這對你來說應該可以吧?”
“好吧!”葉陵苦笑一聲,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若是再拒絕的話,豈不是太過傷人了。
另外,楊頂天說的不錯,或許日後與莫楚的鬥爭中,真的需要他們的幫助。
“葉秋,那我以後還得叫你長老了?”楊飄笑著打趣道。
“不得放肆,以後必須得叫葉長老,不能與之前一般了!”楊頂天呵斥道。
“哼,我才不叫,我就叫葉秋!”楊飄哼了一聲道。
“沒錯,你還是叫我葉秋便行了。”葉陵也笑道。
“好的!”楊飄點頭,然後轉頭看向了另一側,臉色一變露出冷色,“爹,他們兩個怎麼處置,一定不能輕饒!”
薛禮與楊玉婷皆是嘴角有血跡,躺在另外一旁,身負重傷幾乎動彈不得,此刻兩人也明白大勢已去,臉色陰沉,一言不發。
楊頂天聞言,臉色亦是陰沉了下來,若不是機緣巧合之下,葉陵來到這裡,整個雷隱宗將會被顛覆,在他狂怒的眼神中,有著濃濃的失望之色,他沉步來到了兩人面前。
其中一人是他的親傳弟子,宗門的後起之秀,另一人是他的女兒,就是這兩個與他最親密之人,竟欲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他非常痛心。
“處死這賤人簡直太便宜了,將趙師祖都殺了,一定要千刀萬剮才能洩心頭之恨!”何師祖怒聲道。
“凌遲處死,不,應該是囚禁一輩子,每日承受折磨,不然日後有人效仿此女將是我宗門之大危機!”另一位師祖語氣也充滿了兇狠。
“師父,師祖饒命,我受了這妖女的蠱惑,萬不得已才這樣做的!”薛禮看著宗主與師祖那驚人的殺意與恨意,心頭大為恐慌,連忙放聲求饒。
楊玉婷轉過頭看向薛禮,此刻她根本沒有理會兩位師祖與自己的養父,只是看向了薛禮,眼中露出濃濃的失望之色。
方才薛禮想逃走便沒有看她一眼,但她能夠理解,那種情況之下,也只有薛禮先逃出去也有機會救自己的。
但現在,薛禮竟然將所有罪過都推到了自己身上,這就是自己喜歡的人?
“呵呵!”楊玉婷冷笑了一聲,眼中充滿了諷刺,充滿了失望。
在一聲冷笑後,楊玉婷便是哈哈大笑,這笑太過激動引起了體內的傷勢,鮮血從口中溢位。
但楊玉婷還是沒有停止大笑,一邊笑著一邊口中溢血,神情悽慘。
薛禮根本不敢看楊玉婷的表情,便將頭轉了過去,他自知對不起楊玉婷,楊玉婷做這一切,很大程度上都是為了他,但他從未真正喜歡過楊玉婷,與她歡好也只是發洩而已,直到此刻,他都想將責任推到楊玉婷身上。
看著楊玉婷鮮血幾乎染滿了身上,葉陵並未有任何一絲波動,他見過比這悽慘無數倍景象,楊玉婷這樣完全是咎由自取而已。
倒是楊飄,原本一臉怒氣與殺意,但看見楊玉婷這副慘烈的景象,一邊看著自己喜歡的人無情的出賣自己,一邊狂笑著流血,也不禁抿了抿嘴,將剛要開口辱罵的話嚥了回去。
一眾長輩與兩位師祖,見多識廣,看到這種景象倒沒有什麼起伏,依舊是帶著強烈的恨意看著楊玉婷。
唯獨楊頂天,他露出極為複雜之色,痛心,憤怒,不忍,最終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呵呵,我楊玉婷不會給任何人處置我的機會!”狂笑了半天,見薛禮根本沒有任何反應,楊玉婷的眼眸之中露出一抹死寂之色,臉色一狠,露出痛苦的表情,口中的鮮血更是狂湧起來。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楊玉婷的身子一斜,倒在了地上,楊頂天過去檢查了一下,語氣沉重道:“咬舌自盡了!”
薛禮猛地轉過頭,這才敢看楊玉婷,看著被鮮血染滿全身的楊玉婷,薛禮也露出了一絲不忍之色,但很快便被拋之身後,“師父,我是無辜的,一時間被鬼迷了心竅,聽從楊玉婷這個賤女人的話,師父,您饒了我吧,師妹,楊飄師妹,饒過我這一次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聽著薛禮的求饒,楊頂天忽然覺得一陣煩躁,揮手道:“先壓下去,按照宗法處置,不得留情!”
一晃,在雷隱宗中已然過去了半個月。
葉陵也不好意思立刻離去,畢竟他此刻還是雷隱宗的長老,而且雷隱宗所有弟子都沒有恢復,還需要他的鎮守,不過在這幾天中,楊頂天聯絡了他的所有人脈,所有關係,為葉陵尋找朱家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