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娘娘這是什麼意思,我明明是獨孤承影。這個‘軒轅’,我未曾聽過。”
“那是我幫你想一下,還是請你府上的那位大夫幫你回憶一下?”
“娘娘今日有些疲憊了吧,盡是瘋言瘋語。”
他裝作生氣的模樣,想溜之大吉。
“你和她,是不會有結果的。”
她終於開口說了這件事。這口氣和那個師姐一樣,棒打鴛鴦屢試不爽。
“我不知娘娘在說誰。”獨孤承影矢口否認,他定是不會承認他和銀沙有什麼的。哪怕有,也是過去式了。既然來不及阻止那個儀式,那那段萌芽般的情愫就已經消失殆盡了。他的心痛便是埋葬了這份極其短暫初戀吧。
“在我面前,你就別裝了。你我都是一樣的人,愛而不得,幾近瘋狂。眼裡容不得一粒沙,耳邊吹不得一陣風。”
王后突然溫柔起來,卸下原來尊貴高高在上的架勢。
“我們不一樣,永遠不會一樣。”獨孤承影並不認同,雖然可能心裡覺得也許有一點點相似吧。他的確,是得不到銀沙,至於愛,不好說。時間那麼短,或者是圖個新鮮罷了。世間女子千千萬,他想要的還都不主動送上門。只要戰侯金口一開,禤國乃至滄溟的媒人怕是都要排隊到玄冥山山腳。
“王后如果沒有別的吩咐,我就先回府了。”
獨孤承影起身就走,姽嫿還想攔著卻也被呵斥了。
“等你想清楚了,隨時來鳳寰宮。”
走了半里路,王后的聲音從鳳寰宮傳出。
“娘娘,就這麼放他回去?”
“獨孤承影的脾性又不是不清楚。罷了罷了,時間還長著呢。”
她站在窗前,看著遠處的玄冥山,若隱若現。
“請阡陌到我書房。”獨孤承影對於王后提及的名字很是敏感,回府第一時間就派人去尋了在街上游蕩的阡陌。
“稟侯爺,阡陌大夫自今日用過早膳後,再無蹤影了。”
“什麼?”他知道這位藥神酷愛遊山玩水,及時行樂。但於情於理去,他也應當幫自己調理好身子再出遠門。畢竟擔著個師傅的責任。
“屬下在別院中找到一封信。”一小廝遞上了薄薄的牛皮紙。
獨孤承影看了三秒鐘就氣的揉了個紙團扔地上。
重色輕徒!他萬萬沒想到阡陌去找那個雛菊髮釵的姑娘了,還留信強調來龍去脈,在他看來,可謂是一件天大的荒唐事。
上次阡陌已同他說是師孃了,他現金佩服師傅的快準狠說去尋妻就毫不猶豫,說走就走,不談歸期。
那位雛菊髮釵的姑娘便是銀沙的師姐紅葵了。
紅葵在發現銀沙與獨孤承影消失在秋玉樓後,差點沒掀翻整個隱迭。
由於雪宮禁令:現任宮主的成年儀式,前任舊人不得參與。所以她不知道臥雲居在何處及發生了何事。基於二人在秋玉樓的曖昧不清,她不得不從大局出發,飛鴿傳書給禤國的線人查一下軒轅承影的家世背景。軒轅承影是沒有查到,查出一個禤國戰侯獨孤承影來。
這位戰侯無人見過真實容貌,行軍打仗是一等一的勇猛機智。
戰無不勝,勝無不驕,驕無不燥。
她想著,不如去禤國會一會他,可能能從他口中探的雪飛天的事情。
離禤國還有一千公里的一個涼亭內,休息的阡陌正和她迎面相逢。
“紅葵?”出國尋妻的阡陌得來全不費工夫,萬分歡喜。他以為要找許久呢,帶了足足兩袋乾糧。
印象中的紅葵,喜歡穿明黃色的裙子,頭上總是插著他送她的雛菊釵。
紅葵訝異於這個第一次見面的禤國人是如何知道自己名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