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希顯然不是那種會忍氣吞聲的人，抱著被褥回來往上鋪一丟，仗著身高優勢瞪著上鋪的女犯，“把被褥換回來。”
“想打架？”上鋪的女犯將被褥一腳踢下床，摩拳擦掌的展示著自我的肌肉。
“你！”何希氣結，作勢就要爬上上鋪，便被一隻柔嫩的小手鉗制住，回頭一看卻是與她同一批進來的女犯。
“我也有要洗的，我們一起去吧。”
這一回頭，何希亦是注意到另一邊上鋪上虎視眈眈的女犯，權衡利弊之後勉強點頭。
古桑凝則回到自己的床上，抱過被褥疊在水盆之上，一起帶走。
何希有樣學樣，上鋪兩女犯對視了一眼，朝下努嘴，兩人從上面跳了下來，呈圍攏之勢的朝她們走來。
古桑凝在她們一下來就戒備了，因此在女犯出手時，機敏的躲開。
反倒是何希慢了半拍，被褥掉地，手裡的水盆被搶了過去，人也被推搡著退了幾大步。
“你們幹什麼！”何希質問。
拿到水盆的女犯將盆裡的囚服隨意丟在地上，將裡頭的牙膏牙刷拿了去，塑膠盆則丟回了何希腳下。
“你有意見？”其中一名女犯問。
另一人則伸手同古桑凝要，“交出來。”
“憑什麼？”古桑凝冷眼盯著她們。
“憑老孃的拳頭比你大！”說著，其中一名女犯朝古桑凝揮出了拳頭。
古桑凝避開了去，在女犯尚未收住攻勢之前伸出了右腳，絆了她一跤。
女犯摔得結實，一時半會也爬不起來，動靜惹來了獄警的側目。
“臭**。”另一名女犯狠狠地啐了一口，丟掉了牙刷牙膏，姿態迅猛的朝她衝了過來。
一拳揮至，卻是落在了過來檢視的獄警的臉上。
“襲警了！襲警！”女獄警失聲大喊，走廊那頭迅速奔過來幾個穿著墨綠色制服的女警，掏出電棍玩命似的對著女犯擊打。
古桑凝卻在第一時間拉走了何希，退到邊上圍觀著這一場單方面的群毆。
直到把人打得不能自理，女獄警方才停手，目光冷冷的掃過躲在裡頭的兩人，冷哼了一聲，招呼著離去。
何希則扶著床架乾嘔了起來。
古桑凝側目望著她這一反應，眸中帶有一種審視，能被關押到這裡的人可不是什麼善類。
何希這見到暴力血腥的反應是不是過了點？
“你還好吧？”古桑凝問。
“我…沒事。”何希搖頭，連連擺手。
直到去到浴池，何希人還有點恍惚，臉色蒼白勁一直未消。
古桑凝和她洗乾淨被褥，晾曬在了指定的區域，此時天還早。
獄警給她們安排了工作。
將她們帶到了位於後方的樓層裡。
樓梯口裡堆放了一堆堆麻袋，似乎是垃圾，整個空間充斥著臭水溝的味道，僅僅是空出了中間的小塊地方，供一人穿過。
樓梯是鐵製的，年久失修，鏽跡斑駁，踩在上面還有極大的回聲，聽著就跟下面也有人在上樓一樣。。
三人往下走就兩層，入目的不再是灰白色的牆體，而是空間極為空闊的場地，管道鋪設，錯綜複雜，有轟鳴聲在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