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歡無話,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幹。對著呂桃煙,彎著腰,抱起呂桃煙說:“看看你,小吃貨,吃的也不多。咋這麼重,比何佳邦還重。”
呂桃煙被易歡抱在懷裡,拿出許多師尊的煉的丹藥,給呂桃煙當糖豆吃。
易歡望著平靜的海面說:“吃吧,待會上岸,你倆就別在這了。去找個好地方,別再想呂湫了,他已經死過幾回了,你們就放過他,他現在不是以前那個愛你的呂湫。”
雅桃雁不解,但她已經在這過了千億年。就算呂湫活了,他在雅桃雁這裡,早隨著風的流走,消失在她母女的心中。
雅桃雁也是第一回見到人類,以前總是對女兒講她的生活。現在見到一個勸她放棄心中的人,可能實現嗎?
雅桃雁望著天,回憶過去的一切,講完一個又一個故事。始終忘不了一個傷口,那是被背叛的日子。
雅桃雁打算直視傷口,尋找李椿。問她為什麼背叛呂湫,為什麼要呂湫選擇。
雅桃雁一直對當年那件事鬱悶,到了現在也沒有打算原諒李椿,還有一個為她和孩子的生路,選擇犧牲自己的傻呂湫。
如果問雅桃雁,她為什麼不逃出去。因為雅桃雁這個傻姑娘,她在無限的生命,遇到一見傾心的傻呂湫。她就知道,這輩子得栽在呂湫手上。
所以雅桃雁根本不在乎生命,只是孩子拖著呂湫的選擇。他選擇讓雅桃雁、女兒活著,去接受宗主裡的懲罰。
李椿帶著呂湫去找呂湫奶奶,自從明白南柳閣的規矩。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李椿把雅桃雁母女封入海底最深處。
有一天,李椿來找雅桃雁。李椿告訴雅桃雁,她不能放走雅桃雁,因為她把呂湫的記憶清除了,呂湫現在過得很快樂,天天纏著李椿玩遊戲。
李椿說完,又回到岸上,就這樣,雅桃雁在暗無天日的海底,過了不知多久。可惜,有一天,李椿又來找雅桃雁,她對雅桃雁說一個秘密。
李椿養了一把大劍靈,呂湫不喜歡李椿養。天上的天災神,要呂湫自殺。呂湫不肯,習初亦要呂湫付出一個代價。
呂湫的代價是失去所有,醒來時發現自己沒有任何記憶。第一眼見到的是習初亦、習初文、李椿、笑餘等人,李椿之後也給呂湫洗腦,說呂湫受到族裡的懲罰。
因為他違背神的規則,被神降下神罰。笑餘等李椿走後,給呂湫講起他過去的事,講到雅桃雁母女倆人,呂湫頭疼欲裂,抱著直砸到地上。
磕出不少血液,笑餘見到呂湫如此磕頭。從櫃子裡拿出十個核桃,放到呂湫磕的地方,每磕碎一個核桃,都沾了點血液。
笑餘拿走十個核桃仁,放在竹編的谷鏟裡。走到溪流旁,把谷鏟放在水裡洗乾淨。笑餘單手拿著竹谷鏟,放入石磨中,路上的小驢一直拉著石磨轉圈。
笑餘捧著一碗溫熱的核桃乳酪,見到地上暈迷的呂湫。拉著呂湫的手肘,拖上椅子坐著。呂湫微睜雙眼,眼神帶著無奈、無助,看著笑餘說:“你說,以後我該怎麼辦。她走了,我們以後不會再見面了。”
笑餘端下碗,坐在呂湫旁邊,無人情味說:“重新生活,這是呂湫你的強項。”
呂湫躺在椅子上,望著黑乎乎的瓦房說:“你說如果有一天,我尋到辦法,在這世界徹底消失會怎麼樣。”
笑餘沉默,許是猜到呂湫的心思,提醒道:“南邊有一個災難神,你得經過她的考驗才行,結束自己的生命,你得經過她的同意,你才能真正的死去。”
呂湫左手放上眼睛部位,中指擦掉右眼的淚水。
呂湫跑出門外,使用法術。用自己身體長出的白色葉子,建成一座船艙。呂湫跳上船,使用自己的法術,風在後邊推著船走。
過了許久,呂湫跳下船。船自動散開,變成一座座橋,走上災難神的神府。一位少女,抓著白色的裙邊,瞥到呂湫走來的橋,認出他是誰。
假易歡一張白色的面紗,遮住一張絕色的神顏面貌。假易歡提著一桶空空蕩蕩的桶,右手抓著裙襬。
頭也沒有回,直衝災神府去。呂湫施法飛到假易歡的後邊,被呂湫的葉子包圍,假易歡回頭正視呂湫說:“水族人,金母所生。可惜了,前途灰暗。你進來吧,後邊的那小姑娘,也來吧!”
李椿尷尬地從草叢出來,對上呂湫的眼睛。李椿低下頭,心虛地為自己找藉口說:“我,我不是跟著你的,我找災難神有事,希望你別管。”
假易歡轉身盯著李椿,給李椿施下一個屏障法術說:“進來。”
呂湫低頭瞅到地上種的花草,一股奇異的香味飄來。呂湫轉頭瞥一眼李椿,氣氛開始怪異起來。像是無形中交換什麼東西一樣,呂湫的心,提也不是,平靜下來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