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情況,易歡想用尷尬形容。但又要哄著眼前的老頭,要是他知道,李椿離開冥界,來到人間。
在兇玉國的導演自己叫兄弟,在一年內續寫李椿陳鯤、呂湫的故事,還把李椿寫成一個戀愛腦,對陳鯤一見鍾情,早已拋棄呂湫。
而且他們不是一個真正的神,也不是一個真正有感情的人,只是他們討好觀眾的產物。李椿也不是從前那個女孩,呂湫也不是從前那個少年。
在易歡拒絕當寫指令碼的人,煙南音親手續寫這個故事。為此,易歡打了幾年官司,電影也播出,不可能再撤回,加上李椿陳鯤在易歡劇本里,最後一個出現在鏡子裡。
他們也被兇玉國的人當作女主男主角,實際上他們也不是易歡故事裡的女主男主。這些事已經在人們的眼中定了他們是男女主,呂湫自然不需要和李椿在一起。
他們之間唯一的紙紮男童,已經和女童的牽絆結束了。同時,他們的感情牽絆,什麼緣分也該盡了。
易歡心悶悶的,說不出來的心情。想跟李秦聊聊這些事,可還是沒找到機會開口。
李秦施展法術,腳下的鳥,活了一般抓著易歡的腰,甩到地上。
李秦被藤蔓放在地上,李秦在空中折下一枝椿湫花枝,小步小步地走到南柳河道,把只有花朵的木枝放到河裡。
李秦望著椿湫花枝隨著水遠離,眼神充滿不捨的情緒。彷彿走遠的是女兒。一顆滾燙的淚珠,砸在李秦的手,傷離的情緒穩定下來。
李秦抹掉臉上的淚水,在水裡彷彿看到女兒和人間的小子生兒育女,即使女兒拋棄他在人間的積累的財產,硬是和一個打漁少年在一起,他也沒有資格責備她。
李秦站起來,走到一棟白沙土磚門口,一個頭頂銀飾布條,穿得跟異域人一樣。赤腳小腳踩在地上迎來李秦,側身拿下脖子上的鑰匙,開啟兩扇門。
易歡走到異域人面前,仔細打量她的面孔,在陽光下照射,墨青色的頭髮,呈現薄薄的酒紅色天然捲髮。
高高的鼻樑,一條線平滑的側臉,一張紅霧色的櫻桃小嘴,濃郁的眉毛,大又深邃的眼睛。隔著紅面紗,也能看到絕世美顏。
少女見易歡盯著她,忍不住捂嘴笑。易歡進去南柳閣,瞅到滿櫃子的碗,裝滿一碗清湯,碗沿的旁邊放著兩瓣椿湫花。
易歡抬頭望到一碗與眾不同的碗,上面放著一碗半邊藍色,半邊紅色又互不相融的湯水。
少女拉開易歡說:“你別看那個,會被罵的。”
易歡不解,腦子又閃過椿湫花的起源。原來,那碗湯水這麼神秘,易歡想套話,結果,少女什麼也知道。她只是這裡的守門人,至於李秦的女兒回來一次家。
她埋怨李秦不救她,留她在人間受苦。可李椿早已入魔一樣,認為自己是救世母,是她拯救這個世界的水災。她愛的人,換性一樣認為呂湫是神,她不是神,她沒有神力。
一回來就對峙呂湫,懷著陳鯤的孩子。認為呂湫不懷好意,對他大打出手。那年,天空是暗沉的,隨時降下災難。
兩人鬥了三年,依舊分不清勝負。李椿忘了她是掌握迎春花的半神,在李椿被收養走的同時。李椿和呂湫共享彼此的神力,呂湫是秋神沒錯。
可呂湫只是一個渡劫的神,他不像李椿,提醒李椿多回,也試圖拉回呂湫,可呂湫依舊拉不回糊塗的李椿。
後來,秋神呂湫放棄自己的生命,渡回李椿的執著。
李椿也放下屠刀,記起過去。老年又年邁的她消散自己的生命,放棄進入輪迴。想拉著呂湫,可惜他早已不再是以前那個少年,掙脫李椿的手,恢復他的藍色靈魂本源。
後來,李椿想不通呂湫的想法,乾脆變成一灘紅色的本源,嘗試靠近呂湫。卻被呂湫震開,從此,主人李秦不讓任何人靠近。
這個故事,易歡會保密,因為這個是易歡寫的故事,至於她為什麼會被人稱神災天神,是易歡給這裡的人,安排一個又一個災難,不是喪父死家人,就是永遠不能和愛的人在一起。
易歡瞥到呂良倆夫妻,彷彿沒有生機一樣。易歡給呂良渡入紅色的靈咒,這個咒語,當年是易歡亂寫的,為了喚醒陷入混亂的記憶,在各個同人平行世界活下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