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清燕抿了一口清茶說:“當然不是,聽聞那少女從小喪父又喪幼弟,兩人皆是討厭吃魚,目睹兩人死亡的她,早已經神失常。瘋癲癲創造這個世界,一開始都挺正常的,自從那女生養了一條瘋物。”
易歡聽出漏洞,此人應該是知道她存在的人。不然不會知道這些訊息。易歡試探問:“那女生養的瘋狗之後呢?發生什麼恐怖的事。”
步清燕也講累了,走到廚房裡,炒了一碟油炸黃豆,雙手捧上來說:“快來嚐嚐,這是我記憶中的味道。”
步清燕聞著粉香油脂炒辣椒的味道,單手捏起幾粒黃豆說:“那年,那女生養的瘋狗,身子變得比湖還大,還飛上天。這裡的人,因為李椿那傻丫頭,幾次三番被天神改變性格。”
步清燕看到門外飛來的魚,走到門外面說:“後來天神發怒了,他們一個被剝奪神力,另一個傻孩子,為了救人,為了避免神的懲罰,去了如升閣問另一個神。”
步清燕單手揹著,掩上半邊門說:“那孩子救了那個女生,替那女生說話的父親,因為要復活那男生用了禁忌,兩個人是不能救兩回的。”
易歡回味步清燕說的劇情,好像和易歡寫的劇情一樣。但和一導演合作的劇本,又不一樣。難道是這裡發生什麼事,連易歡這個作者也不知道的事。
導致這裡崩潰的人是誰?誰現在又是這裡的掌舵人。不可能是習初亦,也不可能是呂湫。這兩人早已按照我的劇本,過上他們認為的好生活。
易歡寒毛豎起,想到一絲不可能的事。對於李椿的父親,易歡給他的設定是偏執腹黑。
易歡唯一覺得不可能的事,就是李椿的故事會被人類嘲笑。可現實狠狠地打了李椿一巴掌,告訴她做夢呢?還沒被打醒,該重新整理這個世界。
易歡寫作的習慣,就是書裡的世界,留下一個又一個的線索,方便易歡遺忘這個世界。待棄坑後的幾年後,想再一次續寫的話,會根據這些線索續寫。
在易歡的世界裡,沒有續寫不了的故事,只有懶惰。可現在,線索全亂,呂湫也消失不見。剩餘的線索只有假易歡了,說到這個人,算是易歡投射在這個世界的完整的觀點。
至於眼前的夫妻,易歡想不出來什麼時候寫出來的人物。
易歡站起來身,走到步清燕的碗櫃前,拿著一個白淨的碗。又開啟筷子筒,拿起一雙銀筷子。穿過土房瓦頂,抓起一口水井的鋁棍,上下襬動。
一泉清涼的水井噴到易歡臉上,易歡見水拿起碗筷,簡單洗一下,抹掉臉上的水珠,在身上施一個淨衣咒說:“這個叫啥來著,好像不叫水井。”
易歡甩動手上的水,走到吃著的步清燕面前。勺起一勺白粥,飛快地拿一個勺子,勺起幾勺炸得酥香又惹人流口水的炸黃豆。
易歡吃完洗完碗,碗筷放回原位。向步清燕打聽道:“姐姐,你知道什麼船,能經過南柳河道嗎?”
步清燕啃著甜柿餅說:“你吃不,等你叔回來執行這裡,我們送你去。”
易歡一直焦慮不安,在房子裡轉來轉去。呂良回來一身魚腥味,薰得易歡給自己下咒,聞不到任何氣味。
步清燕指著易歡說:“外人在這,先把身上的味去了,送小妹到南柳河道。”
呂良瞅著易歡,坐到竹椅子上。脫下頭頂上的草帽扇風道:“等會,我歇一下腳。”
步清燕拉著易歡的手,瞄到眯眼休息扇風的呂良說:“你等會去二層的木船,我把它搖到二米路,你去那等我。”
步清燕拉著易歡的手,帶著易歡飛起來,光點的速度,“唆”的一聲。易歡落在一艘船上,易歡眼看八方,這艘船上除了紅黃綠,沒有其它顏色。
步清燕腳一蹬,飛上空中。瞄著前方十字口,把船搖到岸邊。
呂良跳上來,拿著一袋果子說:“小妹,餓了就吃果子,別在意叔。小妹,你去南柳河道幹嘛呢?你沒聽過你家人說過嗎?這裡不讓去的。”
易歡冷著臉,衣服的小孔吹進風。涼得易歡起雞皮疙瘩,易歡抱著雙手想念煙笑塵等人。
不見易歡的霧女,氣鼓鼓地叉腰甩脾氣。翻遍整個世界,沒有一處有易歡的蹤影。
霧女帶著湘靈劍,尋找易歡,當走到一條大河岸上。腰側的劍鞘指著大船,霧女以為是易歡的蹤跡。
散開身體一團白霧蔓延到他的船上,留著霧女的頭,湘靈劍也變成一個人形。湘靈變小坐在霧女頭上說:“快飄。”
霧女像海浪一樣,捲起白霧直衝易歡的船。霧女在這遇到易歡,湘靈劍跳到易歡頭上。和煙笑塵插在易歡的頭上,當一個奇怪的髮簪。
當。卜易歡跟霧女打招呼,霧女自爆了。易歡看著久經不散的霧,心裡一時複雜無比。
易歡為霧女祈禱,霧女一個死人頭倒著說:“易歡你消失這段時間,讓我一路好找。”說完,霧女就飛到易歡的頭上,一支四葉髮簪,插在頭上。
易歡看到河水的自己,呂良夫婦也把易歡送南柳河道的盡頭。倆夫婦和易歡一起下船,來到柳煙閣樓橋道,幾條四眼龍角蛇路過,彼此交纏一起,彷彿為了繁衍生息大權,幾百條蛇嚇走易歡。
呂良瞧一眼就轉頭說:“換條路,裡邊的老妖怪不歡迎我們來。小娃娃,你以後要找裡面的人,要找點沾血的活物,他才會放行。”
易歡聽完,腳底的水已蔓延到小腿肚子。易歡腳一踮,飛到空中召喚湘靈劍。易歡對著底下尋找繁衍生息的雄蛇,幾十個划動,血染滿湖泊。
一個鈴鐺聲響起,是腰側的雙魚圓球,裡面的鈴鐺、鏡子飛出。易歡見別人送的禮物要飛走,揮動手中的湘靈劍,劍氣直彎被凍成一條冰彎橋。
一個矮頭胖肚子的圓形大漢,身上的紙人藍色衣袍,寬袖暗紋印花,嘴裡叼著一根草說:“姑娘,你的氣味不屬於這,你頭上幾根髮簪,冥界味不夠倒是靈氣十足。”
易歡對這搭訕,一臉無語,可也不好駁別人面子說:“你這半透明人,沒有任何生機,羨慕你也沒有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