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明顯有些錯愕,不過他根本沒有將灰衣老者放在眼裡,臉上很是玩味地笑了笑。
“師兄,我害誰了?你可不要顛倒黑白,想要害人的明明是你好嗎?”黑衣男子開始往灰衣老者身上潑髒水。
一旁的謝長天兄妹倆卻完全沒有顧及這邊的變故,謝靈兒快步跑到謝長天的面前,迫切地出聲問道:“哥哥,你還好嗎?”
謝長天點了點頭,開口安慰謝靈兒就道:“妹妹你放心,哥哥沒事。”
說完,兄妹倆緊緊抱在一起,彼此惺惺相惜。謝長天卻愈發堅定了要變強的決心,如若再不成為一方強者,只怕遲早會命喪黃泉。
自己死了不要緊,若是連妹妹都保護不了,那他枉為人!強烈地危機感不停地衝擊著謝長天的心靈,可他只有強行忍下心中急念。
目前能做的,只有先觀察這對師兄弟,憑藉自己直覺,看看兩人到底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正當謝長天將目光投向兩人時,恰巧這師兄弟正因為謝長天而爭執起來。
“師兄,你說實話,是不是圖這小子的煉丹術?想要靠著他的煉丹術東山再起?”黑衣男子衝著灰衣老者質問道,完全是一副目無尊長的樣子,好像根本就沒有將灰衣老者放在眼中。
灰衣老者冷哼一聲,目光死死定格在黑衣男子的身上,他冷笑道:“師弟,你還是跟以前一樣,一點也沒變,次次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別忘了,師兄我是怎麼被逐出師門的!”
此話一出,黑衣男子頓時臉色大變。他遲疑片刻,怒道:“難不成,師兄你要將這事怪罪到我的頭上?分明是你自願替我背黑鍋!”
灰衣老者見師弟如此執迷不悟,當即搖了搖頭道:“好一個執迷不悟,都怪我對你太好,讓你分不清一點進退!”
一句話說完,灰衣老者像是忍無可忍一般,朝著黑衣男子開始施展法術,兩兄弟頓時打成一團。
謝長天兄妹倆在一旁看的眼珠子都直了,這兩人怎麼一言不合就動手,而且每一道法術擊出都是下死手那般,想要將對方置於死地!
灰衣老者的白色長劍透著鋒芒,每一下擊出都是帶著凌厲氣勢,再加上他不停地掐動法訣,用法術輔佐白色長劍,一時之間,殺意凜然!
黑衣男子也不簡單,他的武器是一根黑色長槍,那槍的一頭透著一股黑色鋒芒,尖端更是帶著攝人的森冷寒意。
長劍對長槍,黑對白,兩者頓時打的熱火朝天,隨著法術波動越來越強,整個破廟都開始搖晃起來。謝長天連忙一把將謝靈兒護在身後,生怕兩人的鬥法會波及到妹妹。
“師弟,你真毒!”灰衣老者突然被黑衣男子一槍挑中腹部,他長嘆一聲,當下也不再留情面,白色長劍直取黑衣男子頭顱。
“師兄,真正毒的人,是你吧?”黑衣男子僵硬著嗓音問道,長槍如龍,不停揮出,在灰衣老者的腹部連續捅了十幾下,速度快的令人眼花!
灰衣老者像是受了重創一般,頓時連手中白劍都有些拿不穩了,身影更是陡然間頓了一下,看起來搖搖欲墜,好像隨時都會倒下的樣子。
黑衣男子見狀,眼中光芒大盛,好像根本不打算給灰衣老者留後路,長槍一挑,直奔灰衣老者的頭顱!
“師弟,那你就莫要怪師兄不客氣了!”灰衣老者見黑衣男子鐵了心想要殺死自己,當即腳步連點地面,快步退出幾步之後,以為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懷裡掏出一顆丹藥服下。
黑衣男子見狀,頓時放聲大笑起來,他滿臉嘲諷地看向灰衣老者,口中調笑道:“師兄,沒想到你連最後的底牌都用出來了啊,就不怕吞了這最後一顆丹藥,爆體而亡麼?”
灰衣老者卻搖頭嘆息道:“都是你這個師弟做的好,將為兄逼到了這一步!”
說罷,灰衣老者立刻調動體內元氣,第一時間將那顆丹藥的效果發揮到了極致。
緊接著,灰衣老者身上並沒有發出謝長天想象中的那種凌人氣勢,相反,灰衣老者突然之間似乎老了幾歲,身上帶著一中古樸之氣。
只是他的古樸之中,似乎還帶著一股不凡。謝長天瞳孔微微一縮,下意識開口呢喃道:“返璞歸真!”
謝靈兒在謝長天身後聽到哥哥口中的話語,當即就問道:“哥,什麼是返璞歸真?”
謝長天正要開口回答,卻見灰衣老者和黑衣男子再度鬥在一處,兩人毫不相讓,而灰衣老者再吞下丹藥之後,好像更勝一籌,一時之間佔據了上風!
只是謝長天卻看的出來,這上風只怕佔據不了多久。灰衣老者吞下的丹藥肯定會有很大弊端,而這黑衣男子只要耗下去。
只怕,就算耗,也能活活將灰衣老者給耗死!謝長天眼皮猛跳,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黑衣男子絕非善類。
正當他想著給灰衣老者幾顆丹藥先撐過這會打敗黑衣男子時,突然以灰衣老者和黑衣男子為中心,一道磅礴靈氣四散開來。
“妹妹小心!”謝長天出口提醒一聲,連忙將謝靈兒一把護在身後。而那道靈氣也隨時轟在謝長天身上。
好在謝長天的肉身強度足夠強硬,所以,這靈氣並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影響。
雖是如此,謝長天也被震翻在了地上。緊接著,破廟竟“轟”的一聲。直接塌了!
謝長天連忙將謝靈兒一把撲倒在了地上,用自己寬實的後背,抵擋漫天塵土以及磚石。
而灰衣老者和黑衣男子依舊不死不休地戰鬥著,兩人衝破磚石,直衝天際,在半空中相互撕鬥著。
“後生!快賣老夫幾顆丹藥!”正當謝長天從碎石之中扶著謝靈兒站起來時,灰衣老者的聲音突然從半空之中傳來。
謝長天抬頭望了他一眼,點頭回答道:“好!”說著,便從玉桌空間之中取出丹藥來,丟向灰衣老者。